“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冯效被吼得心肝乱颤,他哪里敢再说一遍,皇上让程姑姑去剃了头做姑子的话。
程姑姑是太子爷的眼珠子,太子爷还不知道发什么疯!
冯效不敢再说了,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爷别急!姑姑留了纸条!”
他刚一拿出来,就被赵凛夺了过去。
程玉酌在纸条上写了两个字——莫急。
赵凛拿着纸条指尖轻颤。
清秀的字迹平稳地写下那两个字,便是在她被皇上下令剃发遁入空门,还能稳稳写下那两个字,按住他急躁不安的心。
“阿娴阿娴”
赵凛将纸条收了,细细贴身放在心口,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下来。
一旁的冯效瞧着大松了口气。
程姑姑这两个字比开了光的符还管用呢!
太子爷不用贴在脑门上,贴在胸口就成了!
冯效庆幸不已,真觉得程姑姑果然是有观音大士玉净瓶里的水,管太子爷三昧真火再厉害,两滴就能给他消下去!
他正胡思乱想着,赵凛已经抬脚向外去了。
“太子爷去哪?!”
赵凛给了他一个眼神,“自然是回城!阿娴还不知道如何了,孤能在此隔岸观火?!”
冯效心想也是,赵凛又安排了他。
“传孤的话,孤今日祈雨得了神仙指点,京畿所有寺庙,不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全部给孤关闭山门!没有孤的命令,都不许开门!”
冯效先是一愣,而后眼睛都亮了。
皇上让姑姑剃度,但寺庙全都关了门,姑姑又去剃哪家的度呢?!
“是!”
赵凛快马加鞭,直奔京城而去。
刚一进京,赵凛便得了皇后娘娘传信。
皇后怕他心急闹出了事来,竟出了宫在京城私宅先行拦截赵凛。
赵凛去见了皇后,皇后连忙拉了他,“你可别去宫里!你父皇刚下了令,你这个时候去,你父皇该盯上你了!”
赵凛冷笑,见皇后紧张模样,也不吓唬她,“母后不必担心,儿子没得同他硬来。”
“那你此番回来做什么?”!”
赵凛道,“儿子总不能看着我的人被他送去做了姑子!总要有些行动!”
皇后又紧张了起来,“你要如何?!那头发剃了还能长出来,大不了过些年事情过去了,或者你登基了,再让她回来!”
赵凛就要气笑了。
“母后可真会说!儿子就这一个女人,母后竟让她做许多年姑子去!儿子怎么办?!”
“你”
赵凛哼笑一声,“她是儿子的人,儿子可舍不得她受这个委屈!”
赵凛转头看向皇后,“儿子什么性子,母后当知道,儿子眼里只有她,母后思量的旁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皇后当然打量着正好也借了这个机会,将魏丹菱太子妃的位置稳住。
可赵凛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明白吗?
谁能扭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