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虽然不甘心,但怕发生不良反应,没再攻城略地,只是舌尖一伸,撩了一下,收了回来。
程玉酌又凌乱了。
但她知道食人花给她活路了,她连忙从食人花身上跳了下去。
红着脸跑了。
赵凛心满意足——
今日很有进展!
离了食人花的私宅,程玉酌还有些脸耳发烫。
她在街头吹了一阵风,才寻到了程姝和盈盈。
母女两个在一家茶楼的二楼歇脚。
程玉酌同程姝说了袁白彦的事。
“皇上和朝臣打擂台,这袁白彦竟成了皇上试探朝臣底限的石头,借他投石问路,便是朝臣说他同襄王之乱有牵扯,皇上只不理会呢,说是袁家被镇国公拖下水罢了。”
袁家的事是太子处理的,当时快刀斩乱麻定了罪,罪名不算重,就是不想连累到程姝母女。
如今倒成了袁白彦翻身的借口。
程姝一脸惊诧,“皇上怎会如此?!”
程玉酌叹气,“袁白彦如今是皇上手中的棋,只怕要借势猖狂了。”
程姝忧心忡忡地点了头。
盈盈好像听懂了什么,歪着脑袋,“爹爹?”
程姝连忙捂了她的嘴,瞪了眼睛教育她,“盈盈不许乱说,不许说爹爹,以后都不许说!不然娘要生气了!”
盈盈吓到了,两只大眼睛瞬间蓄了泪,委屈巴巴地看着程姝。
“娘别气,盈盈不敢了。”
程玉酌和程姝姐妹看着小娃娃这样,心都碎了。
抱着孩子好是一番哄。
两人又说了会话,街上喧闹了起来。
程玉酌要去关窗,看到街上的人愣了一下。
!“小夏氏?”
襄王之乱,镇国公挟家中男丁与韩平宇一战,几乎战死,便是未死的,也被俘虏。
如今镇国公一家活着的人全都被押送进京,等待秋后问斩。
小夏氏本是嫁出去的女儿,又因为袁白彦一封休书休了回来,未能逃过被问斩的厄运。
夏氏一家如同行尸走肉带着铁链走在路上。
人人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往日光鲜?
小夏氏夹在人群中如死去一般,浑身泥垢,半脸通红。
她比其他女眷更为狼狈,似是受了不少罪。
正这时,瞧见赶人的狱卒走了过来,用鞭子抽打着众人,到了小夏氏身前,突然朝着小夏氏甩了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响亮得连楼上的程家姐妹都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传来了狱卒的辱骂声。
“贱人是不是又骂人?!你以为你还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永兴伯家的世子夫人?!再骂人,老子打死你!”
谁想小夏氏一口吐沫啐到了那狱卒脸上。
狱卒爆了粗口,啪!
又是一巴掌,更响亮了。
程玉酌和程姝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