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太子爷准备的衣裳?”
太子到了济南,还要重新做衣裳吗?程玉酌真是疑惑。
赵凛差点呛到,这些花花绿绿的料子,她觉得他会穿?
他说不是,“你去春日宴,不是要做衣裳吗?挑一挑,看有没有喜欢的料子!”
程玉酌这一下可就更愣了,“是有布店闭门了么?”
冯效在旁差点笑出了声。
赵凛咳了一声。
不过她意识到了这事确实古怪,他不得不再一次用了太子这个烂招,给她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给太子爷身边的人准备的,太子爷南巡,处处都不能丢了脸面,你也挑几匹吧。”
程玉酌又在太子的淫威下,立刻说了好,挑起了布来。
赵凛郁闷。
不过她终于挑了两个稍显明艳的颜色,一匹雪青色,一匹藕色。
赵凛让她再挑几匹。
她又不肯了,说这些便够了,又笑了起来,唇红齿白,看得赵凛心下快跳,“是有些年头没穿过这么俏丽的衣裳了,到底是我这年纪了,不似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般了。”
他立刻板了脸,让她不要乱说,“胡说,你好生收拾一番,便是国色天香,怎是她们能比?!”
话音一落,程玉酌讶然看了过来。
冯效都惊诧了。
太子爷居然用了“国色天香”这个词?!
所以在太子爷眼中,程姑姑已经是花中牡丹了吗?!
那不是正妃、日后的皇后才能称得上的?!
果然,程姑姑严肃了脸。
“万万不要乱说话,太子大驾就要来了,咱们该好生收敛收敛了!”
赵凛见她那小心模样,暗暗摇头。
花中牡丹怕什么?她怎么就这么重规矩,又怕太子呢?
到时候太
子大驾到了济南,他得想想办法,给她点好印象。
眼下,他只盼春日宴能如他所愿,顺顺利利吧!
有人也挑了两匹鲜艳的料子做新衣,是秦玉紫。
除了鲜艳的衣料,她又挑拣了一番春日宴那日所佩戴的首饰。
正看着,有人来传话说,归宁侯老夫人请她过去吃茶。
秦玉紫一听就面露笑意,立刻换了衣服过去了。
她到的时候,老夏氏正躺在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睛想事情,见她来了,朝她招手。
“过来坐吧。”
秦玉紫同她见礼坐了过去,见她脸色很是不好,不由道,“老夫人昨夜里没睡好吗?我那有上好的安神香,回头给老夫人送来。”
老夏氏笑着谢了,她却说,“不是睡不好的事,是我这些日总是安不下心来。一来是我的蠢侄女,给我丢了脸面,惹得我心火旺,二来是侯爷这边,总要早早定下婚事才是。”
后面提到了婚事,老夏氏便特特去看了秦玉紫一眼,见秦玉紫面露羞涩,老夏氏拍了她的手。
“你是明白人,我也不同你说暗话。我这两桩愁事看似不相关,可内里却都牵着一个字,你可知道是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