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效哪敢反驳,连连道是,又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安排,到时候悄悄离去,不让程司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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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凛一听,脸都青了。
“怎么?你的意思,孤还要像贼一样逃走不成?!”
冯效急忙摇头,“奴才万万没有此意!”
只是他真是迷惑了,太子爷不让同程司珍说离开的事,又不要悄没声的离开,那到底让不让程司珍知道他们离开呢?
程司珍一个大活人,要么知道,要么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难道
冯效念及此,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了赵凛一眼。
“爷的意思,做掉程玉酌?!”
这话一出,房中气氛好像一瞬入冬,凛冽而诡异。
然后冯效听到了赵凛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冯效!你敢?!”
冯效扑通跪在了地上,“爷恕罪,奴才错了!”
不能说,也不能不说,也不是除掉,那是怎么样?!
这一刻,冯效理解了成彭的处境。
而赵凛已经耐心丧尽。
“
滚出去!”
冯效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出了东厢房,脸都白了。
他找到了成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我也不懂了!”
冯效和成彭排排坐,一起郁闷。
姜行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你明白?”
姜行说明白啊,“不就是太子
爷看上程司珍了吗?”
话音一落,冯效和成彭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
那么那位主子呢?
东厢房。
今夜无风无月,空气闷得人心下烦躁。
赵凛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向窗外望去,程玉酌的房间已经熄了灯。
赵凛略略洗漱,遣了人,房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远处的几声鸟鸣,时不时地传过来。
赵凛吹熄了灯坐在黑夜中饮茶,茶水已经凉透,对他来说却还不够。
不够让他压下心头上的烦闷和躁动。
他想到了下晌冯效和程玉酌的对话。
要是十日之后他离开了这里,是不是也正如程玉酌所言,日后都不会再见了?
程玉酌虽然是女官,可出了宫,她就是寻常百姓,而自己居于深宫立于朝堂,似乎确实如她所言,再也不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