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舒梨收到了从法国寄来的国际包裹。
她在那个房子里生活了五年,零碎东西多多少少有一些。
很多她都不要了,只让房东把一些衣服首饰寄回来,还有她比较喜欢的几幅画。
房东是个法国当地的中年妇女,人特别好,舒梨一些贵重的首饰全部都一件件打包周全,一件没少。
她还让舒梨常联系,以后常回法国玩。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些真善美存在的。
收到包裹,舒梨挑出一些几乎全新的衣服,准备上二手网站卖掉。
很多衣服她买回来几乎没穿过,她不爱逛街,但女孩子都爱美,她在商店橱窗看到第一眼中意的,就会进去买下来。
在回国之前,她花钱从来没有节制。
那时候,她也根本不需要节制。
甚至连她亲妈都相信,只要给足够的钱,她就能过得很好。
舒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衣服拍照放上二手网站,一些钻链耳环之类的,准备改天拿去二手金店。
等整理完,天已经黑了。
边寂回来时候,看到客厅还没完全收拾掉的纸箱,舒梨坐在小羊毛毯上,在拆着画框。
“国外的包裹到了?”他问。
客厅明白色的吊灯灯光,映衬着舒梨的脸,轮廓比素时柔和不少。
柔软微微打着小卷儿的发被发圈松松束在肩胛处,她侧着头,手上拿着剪刀,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嗯,到了。”
忽然间,她灵光一闪,不知是想到什么,眼帘抬起,看着边寂说:“你过来。”
边寂挺谨慎,每次舒梨叫他过去,一般都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站着没动,静静解着西服纽扣。
舒梨瞧他这样,不禁失笑:“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你过来看看我的画。”
边寂微蹙着眉,半信半疑地朝舒梨走近。
走到舒梨边上,边寂看到她从包裹里拆出来的油画。
颜色破碎,却新鲜生动,光影浪漫。
他对这方面没有多少研究,凭一个外行的眼光来看,还挺好看的。
“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看。”
“就‘挺好看’?”
边寂反问:“不然?”
舒梨把这幅画拿起来,端端正正摆在边寂眼前,说:“学了这么几年,我也就这几幅画拿得出手。尤其这幅。”
“你说,我要是把它卖掉,能值多少钱?”
边寂走到沙发边坐下,好整以暇地观察舒梨,直接告诉他,她绝对不是单纯地让他来鉴赏画作的。
“你觉得能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