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希让慈又转头看她一眼，眸中仿若有星光，“因为它代表你。”
“我？”戚楚漪眼睛睁得圆圆的，她虽然隐隐猜到可能会和自己有关，但真的听到希让慈这么痛快承认下来，又有些诧异。
主要是她想不到能怎么和自己有关。
希让慈面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后颈，“是我当初上学的时候想的，可能会有点幼稚。”
幼稚，但沿用至今，且连公司商标注册都用的它。
他这么说，戚楚漪更好奇了，差点没忍住上手去扒拉他，思及他在开车才忍下，但话里催促意味很浓：“你快说呀！”
“++=，倒过来，就是无限，也就是你。”
他说完，耳朵乍然便红了，甚至故意往自己那方的后视镜侧头，不知是在躲避些什么。
戚楚漪本来有些怔愣，因为希让慈语速难得不那么从容，有些话赶话般，想赶紧说完。结果又是一堆数字加啊倒啊的，她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
继而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希让慈的耳朵越发的红了，长睫也以不自然的频率上下振动。
戚楚漪觉得稀奇极了也可爱极了，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羞怯的小男孩。
“什么时候想出来的这个？”戚楚漪收住笑声，但笑意仍然挂在脸上，她眼角唇边都似有春风。
希让慈握拳抵住唇，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越来越低：“是我上初二的时候。”
彼时戚楚漪从初中部转高中部，他想要看见她，便没有那么便利。以往她去上体育课他还能隔窗看她一会儿，可那一周，他除了等她下晚自习，课间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
于是在周叁下午原本能看见她的时间里，希让慈在纸上有些焦躁地写写画画——、戚楚漪写满草稿纸。
最后不知怎么就得出了那个等式，至此喜欢上了那个符号。
“唔。初二啊——”戚楚漪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眼睛觑着边上几乎要熟透的人，“你上课就在想这些吗？你老师知道么？”
希让慈一转头，被戚楚漪面上半是璀璨半是揶揄的笑意一照，心里那点忐忑和羞赧便悄无声息退下了，他唇角也挂上笑意，学着她的语气低声回应她：“目前为止，只有戚老师知道。”
戚楚漪叫他含春的眉眼和浅浅浮着的桃色一撩，心跳无端快了几分。
小男孩到底还是长大了。
等到了医院，他们比预约的时间早了半小时，核磁共振区外已经坐了不少人，导诊台那儿的人尤其多。
希让慈推着戚楚漪，担心被人碰到她伤腿，于是将人推到一处清净些的角落蹲下身同她交代，“人太多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导诊台那儿做个登记就回来。有什么事情就喊我，嗯？”
“好，谢谢你。”戚楚漪乖巧应下。
希让慈笑了笑，起身的时候本能想伸手摸她头，伸手的瞬间意识到不妥又赶紧收住了，于是手便很滑稽地在戚楚漪脸前虚晃一枪。
“有，有小飞虫。”他紧接着又虚晃了两叁枪。
戚楚漪待他转身离开以后才回过味来，继而骤然笑出声，在路人投来奇怪的眼神之后，更加笑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