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凤云倾的手,语气温和的道:“你的丫鬟说你为了给我做这件寝衣,刺破了手指头?”
大掌过去,握住的小手却缠满了白色的……布条?
男人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伤的很重?”
“没有,”凤云倾回答:“针刺了些小伤,无碍,我是觉得我这手粗糙了些,抹了些变嫩滑的药,包起来,两三日便能好了。”她是知道轩辕夜阑的脾性的,她越说说自己没事,他便会疑心她伤的不轻。
愧疚吧,愧疚吧,你这男人不是昨晚才用这一招对付过我?我这就还给你。
瞧瞧这满屋子的木头屑,若不是我将寝衣送来的及时,我又要倒霉了吧?
叶雨桐,果然是这么快就忍耐不住了吗?
轩辕夜阑沉默了片刻,道:“叶雨桐来过了,她倒真是你的好姐妹,大早上便拿了一件寝衣过来向我求情。求我,放了你。还道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能强求,你不欢喜我,我便是能得到你的人,亦不能得到你的心,你,怎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轩辕夜阑的视线牢牢的锁定在凤云倾的脸上,似乎想她的表情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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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激动的将他扑倒
然而,他看了许久,也没有从凤云倾哪怕些微的表情里看出丝毫的心虚。
凤云倾倒是“呵”的轻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叶雨桐还真是我的好朋友,不过瞧了一眼我做寝衣,便连夜赶制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裳出来帮我了?她这份心意,可真让我感动,不过,”
语气一转,凤云倾又上前一步,扯着轩辕夜阑的衣裳,眼里溢满了柔情:“子华,你确定要留下别的女人给你做的寝衣吗?虽说那衣料、样式都差不多,但毕竟不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若是你贴身穿着,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轩辕夜阑的胸口处划着小圈圈:“你,喜欢我绣在寝衣上的诗吗?”
没等轩辕夜阑回答,凤云倾又接着说:“倒也算不得是诗,我之前从摄政王府回去后,夜里就开始失眠,尽做一些红色的梦,依稀梦见士兵们在战场上拼杀的场景,便想起那些士兵们或许也是有家室的,不知觉得,便将自己当做了士兵的家人,想着那年轻的姑娘是如何在思念中等待夫君的,心里甚至感动,便想了前面那么几句。
昨晚上替你缝合伤口回去,那梦里的场景,却都变成了你,我梦见你高坐在马背上,手握长剑,竟是在与褚国的太子拼杀,那褚国太子实在狡诈,还给你洒毒粉……”
说到这里,凤云倾把话题饶回来:“所以,后面这句话,便是写给你的,旁人都道我凤云倾是个胸无点墨,只懂得与银钱打交待的草包,你且说说,我这几句,写的如何?”
“好!”轩辕夜阑毫不犹豫的说。
前面那几句,不是写给他的?倒也正常,她如今刚和轩辕珏断了关系,自是没可能这么快便对他有了很深的思念,算她诚实。
后面那句——他很满意!
“那褚国太子长了个什么模样,你可瞧清楚了?”轩辕夜阑又试探着问。
“未曾瞧清!”凤云倾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听闻褚国人生性便是狡诈的,那太子,估计也就长了个尖嘴猴腮的狡诈模样?”
轩辕夜阑的心情大好,破天荒的附和:“嗯,估计就是个尖嘴猴腮的丑模样,叶雨桐送来的那件寝衣,本王自然是不会穿的,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本王做寝衣的,你若不喜欢,那东西你便帮本王处理了吧!”
“也好。”凤云倾点头,接着便对远处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和轩辕夜阑的小竹吩咐:“小竹,你且将地上那东西剪碎了,装在锦盒里,再拜托烈风将军给尚书府送过去吧!”
烈风虽作为轩辕夜阑的四大侍卫之首,却也战功赫赫,是有官身的,且位置可不比尚书低。
“是!小姐!”小竹恭敬的道,当着凤云倾和轩辕夜阑的面向摄政王府的管家要了剪子,将那件寝衣剪成了很碎很碎,碎到完全看不出针法的碎片了,才装在锦盒里,递给了烈风。
“烈风,”凤云倾又笑着说:“子华性子清冷了些,又不善言辞,只能麻烦你将东西给尚书大人送过去,再问候一下尚书府的家教如何,提醒他管好家里人的嘴巴,话不可以乱说,管好家里人的手,礼物不可以乱送。”
烈风愣了一下,愉快的领命去了。
王爷都没反对,这事儿肯定是要办的。
王妃的脑子果然聪明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