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在抖”,沈星雨摸了摸凌熠的手,不凉,又摸了摸额头也不烫,“是不是难受了?”
凌熠摇头否认到:“没有。”
沈星雨:“你根本就不会说谎,听话,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凌熠开始耍赖了,把两个人的杯子都放到茶几上,勾着沈星雨的脖子堵上了他的嘴,“真没有。”
沈星雨在凌熠强势的吻里插空说:“不要等春天了,我不想你难受,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我会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的好不好?”
凌熠含糊地应着把人往床上带。
凌熠想把沈星雨说服了好不去看医生。(游说的说)
沈星雨想把凌熠说服了让他跟自己去看医生。
沈星雨轻轻撕咬着凌熠的唇瓣:“什么时候这张嘴也能坦诚一点呢?”
凌熠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要了…不要了…”
沈星雨含着小凌熠勾了勾舌头,“Lier。”(骗子)
(酱酱酿酿,BTW,沈星雨没打过伞,这辈子都不可能打伞的)
在外面玩了那么久,又被好一顿折腾,凌熠累得睡着了,沈星雨乖乖善后就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
沈星雨最近忙着工作,的确有些忽略掉了凌熠的心理状况,他不放心的趁凌熠睡着检查了一下。
没添新伤,只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说来有趣,沈星雨的身上通常要精彩得多,好多咬痕,大多集中在肩膀,都是凌熠下意识咬得,肩膀的位置最顺嘴了,手指根部纯属自己放进凌熠嘴里自找的。
凌熠身上只有被吻过的红痕,不是用力吸出来的,而是因为凌熠白,皮肤薄,稍微吻得重一点就会留下花瓣似的痕迹,沈星雨舍不得弄伤他一点。
凌熠睡得并不安稳,沈星雨从背后把他圈进怀里,那皱着的眉头才松开些。
清晨,沈星雨在半睡半醒间觉得怀里抱了个筛糠,他很快就清醒了。
凌熠出着冷汗浑身都在抖,沈星雨叫了好几遍才把他叫醒。
沈星雨焦急地问:“哪里难受?你跟我说,哪里难受?哪里痛?”
凌熠的眼睛很艰难的聚焦,虚弱地说:“不知道…哪里都痛…好难受…我好难受…救救我…求你…”
沈星雨很快穿好了衣服,要去衣柜里拿身柔软舒适暖和的衣服给凌熠穿,短暂分开的时间里,凌熠一直在含糊不清地喃喃着,“别走…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沈星雨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换衣服,回应着凌熠的每一句神智不清的胡话,“我在,我不离开,我不会丢下你,除了你身边我哪都不去”,换好衣服抱着人上了车直奔急诊。
凌熠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脸上没什么血色看得沈星雨十分揪心。
医生询问了凌熠的病史,开了些含有镇定的成分的药剂以解燃眉之急。
这是焦虑症造成的生理应激反应,在自以为不值得注意的蛛丝马迹里蓄力,然后突如其来的发作。
沈星雨的难受难以言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焦虑症用尽全力折磨凌熠的样子,他恨自己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凌熠难受,他宁愿受罪的是自己。
为什么在你身上的偏偏是无法治愈的那种呢?
你说每一次发作都是靠想着我撑下来的,可当我亲眼看见你这样,我才发现我根本无法想象,你得有多难过,才熬过了那些跟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痛苦。
你太勇敢了,宝宝。
不要再一个人面对那些痛苦了,我在这,你不用那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