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心里还惦记着自己有没有成功蒙混过关。
他的思维早就烧成了一片,逻辑全是混乱的,也听不太明白裴琮对他说了什么,话是能听清楚的,可到了脑子里就全碎成了只言片语。索性橡皮糖一样粘在男人身上,对方一扯他,他就有气无力的哼唧着哭。
他的思路很简单,只要他这么死死锁住裴琮,裴琮不就抽不出手揍他了吗?
尤其是两只手,那是他的重点看护对象,有任何异动都会引起他的过度反应。
说话听不懂,威胁也不管用。
裴琮想把他放水里给他洗干净,结果林渊把四肢都缠在他身上,快把他勒断气。然后没过两秒就没了力气,手软腿也软,就拉他衣服要钻进去,总之就是要和他黏在一起。
等他强按着扑腾个没完的人把身上的灰尘污物洗干净,裴琮向来干净整洁的衣服都被揉成了一团,扣子被拉绷了一半皱皱巴巴的垂着,裤子衣服都湿漉漉的。
裴琮脑袋被闹得嗡嗡的疼,他拎着终于洗干净的人放回到床上,想去洗个澡,结果没起身又被缠住了。
他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没扯动,冷着脸道:“放手!”
林渊糊里糊涂的顺着他拉扯的力道凑过去,把发烫的脸贴在裴琮敞开的胸前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叹息,马上又不满足的开始扒裴琮衣服,他不让扒林渊就开始急,说着“不想要衣服”之类的话。
他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一样,光是隔着衣服都满足不了,只有皮肤贴着皮肤,被环抱在怀里才会安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他才不安分。
裴琮折腾累了,倒在床上眯着眼睛看他还能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裴琮上半身扒了个精光的人,爬在他身上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小狗似的一寸一寸闻着如玉的皮肤,闻一寸就用唇亲一下,“你好香啊,嗯,好香。”
林渊在裴琮的纵容下一手摸着线条分明的腹肌,一手去摸他垂在锁骨上的湿发。
昏暗的灯光下,越发凸显那过分精致的五官。鼻梁挺拔,轮廓分明,暗红的眼瞳含着令人窒息的情绪,饱满的红唇含着一缕发丝,红蔷薇一样美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林渊忍不住看了又看。
“好看。”真好看啊。
他说着说着就又哭了。
颜狗真情落泪。
眼泪一滴滴砸在裴琮的心口,烫得他缩了缩手指,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衣服也让你脱了,让你抱了还让你亲了,还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手想摸摸对方的头发,这个动作却触动了林渊敏感的神经。他警惕的迎上裴琮的手,在裴琮怔忪的视线中,压着他的掌心,十指挤进指缝,紧紧扣住。
裴琮有足够的能力轻而易举的挣脱他的手,把他从他身上掀翻。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腕挣了挣,突然有些使不上力气。
这是,给他下了药?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面色潮红的少年。
全身软弱无力的情况他也不是没遇到过。他七岁时母亲就曾给他喂下类似的药物,扒光衣服关在堆满碎冰茬的冷库里。直到他愿意亲口以圣子的身份,宣判他的姐姐是向恶魔献出灵魂的巫女,将她施以碎骨之刑,如此才会放他出来。
教廷里为了指控他身染污秽,堕入黑暗,不配其位的主教们,也曾暗中下药,将失去行动能力的他丢到,因不服教廷审判而饱受教众折磨的囚犯之中,等待他被这群对教廷恨之入骨的欺辱撕碎,让世人亲眼见证他被折断脊梁的肮脏模样,再将他送上绞刑架。
还有为了刺杀他夺取权力之人,亦会千方百计投下各种效果的毒药。
让人失去力气的,只是其中最不入流的。
只要把自己的皮肤切开,翻开血肉,就会大幅抵消药性。一刀不够就再来一刀,总会有让药完全失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