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也是苦笑一声:“少爷你也看见了,老爷虽然许了我人手,可是又不能伤了你,老奴也只有下药这一条路了。”赵斌点点头:“是我误会忠叔你了,既然话已经说开了,这水我看就不用喝了,有吃的吗?弄上些。”赵忠赶忙点头:“船上备着呢,不如咱们去船头甲板上,赏景吃饭,吹吹风,少爷的头晕也能好些。”赵斌点点头,示意赵忠先去准备,自己要收拾一番。等赵忠出了舱房,赵斌见床头放着一套自己常穿的黑色绣金袍服,当即换上,又将双钺带好,弩机,弹丸都带在身上,这才出舱来到甲板之上。见赵忠还未上来,当下左右打量起这条船,这一看,赵斌可是一惊。原来这条船正是北宋时才兴起的车船,车船依照水车数量分别有两车、四车、八车、二十四车等多种。宋朝最大车船长三十六丈,宽四丈一尺,赵斌脚下这条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是长也足有十八丈,宽有两丈多,船下有十六个水车,虽是逆水行舟,可是速度一点不慢。赵斌心说:“老爹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船应当就是水浒传中高俅的海鳅大船,竟然都能用来接我回家。”这时赵忠也捧着几样小菜,身后跟着两名暗卫搬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摆在船头甲板之上。赵忠招呼道:“少爷,快来吧,都准备好了。”赵斌点点头,坐在桌前:“忠叔这回没下药吧?”赵忠摇摇头:“这船上水手分为三班日夜不停,因此这船一日一夜能行三百里,少爷已经醉了两夜一日了,咱们今晚就能到大名了。”赵斌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忠叔你陪我一起吃点吧。”赵忠心知自己要是不吃,少爷恐怕是不敢动筷了,当即坐在赵斌对面,每样菜都浅浅吃了一口。赵斌见此,也放下心来,要了一碗米饭,自己也放心吃了起来。片刻功夫桌上几道小菜都被赵斌打扫干净,还想再吃赵忠却说道:“少爷这么久没吃东西了,这餐少吃些,中午了再吃,免得伤了胃口。”赵斌点头应允,当即有暗卫将杯盘撤去,重新端了茶水上来,赵忠这回也学乖了,当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才给赵斌倒茶。赵斌端起茶杯问道:“前面连番繁忙,却是忘了问了,陆登夫妇如今怎么安顿了?”“老爷早已经说服陆登,前些日子老奴亲自送他们夫妇去了太行山王善处,和他说了是少爷的命令,他当即交了那十万大军的军权,由陆登统领,陆登当即将大军分为三等,筛出五千精锐,两万劲卒,还有五万五千普通士兵,如今太行山有兵八万。”赵斌闻言奇道:“这王善虽说也是忠心,但是这无凭无据的,就把这十万人马交了出来?”赵忠挠了挠头道:“少爷可记得后来再见王善时,他变作一头短发,少爷你问他,他也是遮遮掩掩,不肯直言。”赵斌点点头:“确有此事,怎么了?”赵忠嘿嘿一笑:“当年少爷第一回上太行山,和王善打赌小梁王必死,之后就下山赶奔汴京了,老奴那天晚上,趁着王善和田奇熟睡,给他二人剃了个大光头,后来岳大爷枪挑小梁王,我又去了一趟,给他们床头用匕首钉了字条,上写‘小梁王已死,太行从此归赵’。这次送陆登夫妇上山,那王善听出了老奴的声音,因此格外配合。”“我说怎么第二回去太行山时,王善如此老实,原来竟然是你们暗卫的手笔。忠叔,你给我托个底,老爹到底什么身份啊,这几年天下行走,竟然不少人都识得他。”赵斌看着赵忠满脸期待。谁知赵忠把头摇的和拨浪鼓样:“少爷莫要为难老奴,老奴所知不多,少爷还是回去自己问老爷吧,想来这几年时光,少爷心中也有几分答案了。”赵斌叹了口气:“单凭这个姓,还能猜不到吗?只是终究是隔靴搔痒,隔雾观花,原本以为自己猜到真相,可看如今这般景象又不像是如此。这船应该是当年高俅征水泊时用的海鳅船吧?连这等军中之物都能弄来,老爹还有什么做不到?又何苦不敢让我扬名呢?”赵忠看着赵斌面露苦恼,不由得劝道:“少爷所看皆是表象,这些东西些许浮财就能换来,有的东西却是钱换不来的。”赵斌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聊起岳飞一家。赵忠想了想说道:“之前在家时,我替福哥去过几趟,也陪老爷去了两回,岳大爷家的公子单名一个云字,如今算来已经四岁多了,一身力气竟然不比少爷你当年差多少。”赵斌心说:“那可是未来的金锤大将,一身力气怎么会小。”赵忠见赵斌没有打断自己,就继续说道:“至于岳大爷,每日就是看看兵书,带着几兄弟练练武。我离家前听闻相州闹了瘟疫,老爷还安排了专门的医者带着药材去了,料想应该无事。”赵斌闻言却是面色一紧,心中想到:“前世听评书时就有这场瘟疫,大哥一家虽说没事,可姑父姑母却因为这瘟疫去世了,不知道这一世有老爹帮忙,会不会有所改变。”两人就这样坐在船头,吹着河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而说些江湖闲事,时而说些军旅朝野之事。赵斌时而引着赵忠,想要探出自己未婚妻到底是哪家姑娘,可赵忠就是一点口风不透。两人就这样一路奔大名府而去,到了饭点自有暗卫端着酒菜上来,中午张家兄弟也睡醒了,各自搬了把凳子,一起坐在船头观景。就这样四人一直在船头呆到了金乌西坠,玉兔东升。这时赵忠起身:“少爷前面就到了大名府善乐营渡口了,那是咱自家渡口,收拾收拾,咱们下船吧。”:()重生北宋之我师兄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