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孩子在赵沉璧开的书堂里读书,一看到他,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
“给我看看,砸哪了?”
陈玉衡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对他扬起了笑“玉棠我很乖,我没有打他们”
赵沉璧看着他嘴角,额头的伤痕,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眼眶不禁湿润。
他眼神温和,用手摸了摸赵沉璧发红的眼尾,将怀里藏的一只受伤的小鸟捧了出来。
“玉棠,看小鸟”
那副柔和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刻重合,他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好像他从来没有傻过。
“赵兄,你去哪?”
赵沉璧费了一番力气才考到国子监,他望着散学独自走的太子,脚步加快追了上去,就被人喊住。
“听闻国子监后院花色一绝,我想前去看看。”
那些人听到他的话语,有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他想在找太子时,已经没有影子了。
他一个人百般无聊的走着,他抬脚踢了脚边的石子,上课时用来擦汗的汗巾没有放稳,随着动作掉落了出来,刚要捡又被风吹远。
他闷闷的去捡,在树影重重里看到了独自一人的太子。
他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雏鸟。
“小家伙,不小心掉下来了吗?”
他随手将雏鸟塞在前襟,雏鸟很乖,偶尔发出声响,脆弱的,细小的。
他扒着树枝,脚上用力,一下就爬上了树。
原来太子也是这样爬树的,赵沉璧不自觉温柔了眉眼。
那穿着高贵的少年单脚支起踩在树干上,将雏鸟稳稳放在鸟窝里。
“玉棠,我们把这只小鸟放回去吧。”
赵沉璧的回忆被打断,他看着陈玉衡如当年一样爬上树,将小鸟稳稳放回,不过不一样的是他低头对自己灿烂的笑。
他从树下跳了下来,来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的伤口“玉棠,疼。”
赵沉璧拿出临行前绿蚁送他的药,给他仔细涂抹,陈玉衡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赵沉璧回视回去。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赵沉璧略微错开,拉开距离,笑着做饭去了,陈玉衡亦步亦趋的跟着。
赵沉璧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不会做饭,反观陈玉衡,刀法熟练,几下一盘小菜出锅。
他忽然想起以前被他困住的日子,他也经常做吃的给他,但他无一例外将吃食打翻,不像现在赵沉璧还会夸他做的好吃。
饭后,赵沉璧烧了水,打算洗澡,条件艰苦每次都是他先洗,陈玉衡就着他的水洗。
赵沉璧将衣服脱了放在屏风之上,抬着莹白的腿侵入水里,又用手从后脑撩起头发,刚想让自己缓缓坐在浴桶里。
只听的木桶落地声,还来不及回头看,就被人从背后吻上了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