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年心里着急,看他们怎么喊都不停,便不管他们,直接绕开他们走了。
反正她看出来了,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还有些势均力敌的意味,便随他们打个够好了。
她眼不看为净。
可她实在倒霉,因为生气,便走的很快,一不小心就踩着个石块,差点崴了脚。
“啊!”
她趔趄一下,摔到在地。
身后竹篓的草药也摔了出来,散落了一地。
“小年!”
“小年!”
两人听到动静,看过去,同时惊叫出声,也停了下来,都朝郁小年疾步跑过去。
“滚!别碰她!”
江崇煜一把推开南州,极尽霸道。
但当他甩开南州,想去扶郁小年的时候,郁小年却甩开了他的胳膊,瞪他一眼,扶着南州的手站了起来。
“小年,你没事吧?”
南州满眼关心,弯腰去查看她的伤势。
郁小年摇头:“没事。”
她还在生气,并不想说话,站好后,试探着走两步,还能走,便默默往竹篓里捡拾草药。
这草药?
江崇煜认得。
当年他去从军,一开始就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兵。
对小兵来说,上了战场,不死不伤是侥幸,死了是解脱,若伤而不死,那便是煎熬。
因为受伤后,不一定能得到及时医治。
军营里的草药有限,军医也有限,只能先救将领。
至于无名兵卒,是生是死,便看运气和上边的怜悯。
江崇煜还是小兵的时候,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不死,受伤后却没有权力优先治疗。
所以,他便趁着不打仗的时候,给军中医官帮忙,顺便学会了识别药草和一些简单医术。
正是靠着这些技能,他才在残酷的杀戮中存活下来。
同时,他也善于利用人心。
得了草药,从不私藏,而是分给无权得到医治的普通士兵。
有人受伤,他也不论对方是谁,都竭力帮忙医治。
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
他的英勇和侠义,让他得到了众多士兵的拥护,继而一路往上爬。
而眼前郁小年竹篓里的草药,就是一种安神助眠的草药。
行军时,有将士受伤后疼痛难忍,夜里无法入睡,就经常借助这种草药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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