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过去了。”阮肆咬牙,“没完!”他怒极,照秦纵脸上狠狠摸了个遍,“这脸他也敢碰?就他那倭瓜样!操!”
“操。”秦纵笑,“那你把他打成倭瓜吗?马上挨着期末,咱们考完试再找人算账行不行?”
阮肆胸口起伏,秦纵靠椅背上。
“软软。”他摊手,“抱我回家行不行,这林道太他妈的长了。”
“抱。”阮肆拽过他外套,挂肩上,拉起人,两个人跌撞地挤一块,“抱你个头,站直自己走!”
“嘶。”秦纵挂他肩膀上,“你在再戳?你再戳!”
阮肆照他腰上就两下,秦纵扒着人狠声道,“妈的,我哭给你看!”
“哭,”阮肆冷笑,“今天你要是哭不出来,我就再打你一次。”
“卧槽。”秦纵红着眼和他对视。
两分钟后,阮肆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秦纵的脸,“憋回去!别哭!”
“别推脸。”秦纵说,“好疼。”
“去我家,让爸给你擦点药。”阮肆照他背上拍了一把,“你粘糕吧?啊,别腻歪,汗糊你一脸。”
秦纵埋头在他肩上一顿蹭,“今晚我回家,不然让沁姨见着了得给我妈说。马上就分别了,我黏一下不行?你不也挺黏,专门等我啊。”
“你脸比月亮大。”阮肆说,“谁他妈等你了,老子欣赏月色,抒发澎湃的恋爱欣喜。”
“我说怎么一股酸臭。”秦纵离身,“你干嘛了?这么兴致。”
“壁咚夏婧了。”阮肆拉正衣服,“亲……”
秦纵踢飞石子。
“亲密地告别了。”阮肆看他,“你发什么脾气。”
“没啊。”秦纵扯了下嘴角,“还以为你禽兽了呢。”
“哥这是清纯小恋曲。”阮肆抬腿撞了撞秦纵的腿,“滚蛋吧。”
“得令。”秦纵在楼下站直,忽地笑道,“晚安。”
“退下吧。”阮肆把外套扔他身上,“明天见。”
晚上冲完澡,秦纵擦着头发拨了电话。嘟声响了一会儿,才被人接起来。
“秦纵。”秦跃那头还在应酬,他似乎找了个僻静处,问:“什么事?”
“爸。”秦纵对着镜子,拇指缓缓擦过唇角的疼痛,语气平静道,“这个周末一块打个桌球?”
“行啊。”秦跃挺高兴,“难得你主动约爸爸。”
“那就这么着。”秦纵笑了笑,“您注意点身体,结束了早点睡。”
“好的。”秦跃又等了一会儿,分外珍惜和儿子通话的时间,周到地说:“周六早上我过去接你。早睡。”
秦纵挂了电话,擦着头发倒在床上。
这事过去了?
当然还没完。
上回阮肆换过的T恤还在,他侧头看了会儿,察觉自己起了变化,翻身压在被子上,闷着头长叹一口气。
这到底是气血方刚……还是痴呀嘛痴汉?
秦纵趴着身就打算这么睡,阳台上铃铛突然响了。他翻身下床,套了件宽大的T恤,拉开门。
“不睡觉?”秦纵靠门边,“不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