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何安严肃,之前何霜凝一直在他耳边说谢星檐对她有意思,现在却说已经结婚了。
“爸,星檐说的没错。”何霜凝回答。
何安气极了,便对谢星檐说:“既然这样,那何氏答应的事就只能作废了,毕竟那是给我女婿的见面礼,还望谢先生谅解。”
没了何氏的支持,还成了何氏的对手,星溪要上市那便难上加难了,谢星檐神态自若:“谢谢您之前的支持,晚辈先离开了,您慢吃。”说完谢星檐便起身离开了。
何安一巴掌打到棉花上,也是气极了,便把气撒到何霜凝身上:“之前你不是说有把握和谢星檐结婚的吗?”
何霜凝也愤怒:“我怎么知道!本来是有把握的,谁知道他又见到初恋了,还领证结婚了。”
“医生不是说他不会记起来了吗?而且你给他用的药是不是剂量不够……”何安没说下去。
“既然剂量不够,那就加大剂量。”何霜凝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何安闻言也放心了,接着问:“那他老婆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让谢星檐心甘情愿的和她离婚。”
谢星檐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客厅的灯还亮着,奚颜半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想来是等自己等困了。
谢星檐走近,看着对方安稳的睡颜,心中一暖,屋外漆黑一片,屋里却灯火通明,这就是人们嘴里的温馨了吧。
谢星檐这二十几年来,都没感受过这种温馨,因为在谢家,有的只有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谢星檐轻轻把人抱上楼,之后简单冲完凉,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谢星檐想起昨晚做的梦——他梦见奚颜的笑脸——他和对方牵手走在林樱飞舞的小道,并肩前行,突然,两人的手被分开了,两人背道而驰,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前面有个女孩的背影——是奚颜,奚颜笑着回头问,问他为什么还不跟上。梦到这,谢星檐便醒了。
他看着旁边还在睡的人,心里发笑:怎么这么能睡,像只小猪一样。
却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是不是他和奚颜说过。
谢星檐头又开始痛了,压制不住的痛。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只忘了奚颜,也不明白为什么找不到肇事者,这一切仿佛有什么关联,却无从谈起。
正有什么头绪时,来电铃声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飞快地关了声音,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还好没被吵醒。
他穿好拖鞋,走进洗手间,这才接电话。
“谢总,早上好,何氏已经撤资了,接下来怎么办?”秘书说。
“找秦家,帮我约一下秦总。”谢星檐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又谈了几句,这才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