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碰瓷还是干嘛?”
雪豹咬着他的后颈把他拎起来,脑袋一甩将他丢到了背上:“别乱动,他受伤了。”
豹猫哼哼两声,伸手抓住了他背上的一撮毛毛,低头去看这只命运多舛的白猫。
祁云身子僵得厉害,白猫流下的血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却全然没有察觉,紧张得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豹猫撇撇嘴:“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我们班的猫猫。”
所幸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车子很快就到了民宿前。
祁云跑到民宿附近唯一的小别墅前,咚咚咚敲响了门。
很快便有人来开门,门后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见他时愣了愣,注意旋即便被突然窜进鼻尖的血腥味吸引。
他的目光追随着往下落,看见了他怀中伤痕累累的白猫,年轻人目光骤然一凝。
祁云焦急道:“可以救救它吗?我在来的路上捡到了它,它伤得很重,好像快要死掉了。”
白虎从他身后追上来,对着年轻人不住嗷呜。
年轻人很快回神,边伸手接过猫,边回头去喊别墅里的人:“老董,快来帮忙!”
一堆人争先恐后地将白猫抱了进去,小王子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两只手和腹部被染成了红色的也顾不上。
白虎在后面推着他,把他推了进去。
“嗷呜嗷呜!”祁老师放心,他会没有事的!
这支医疗小队隶属的团队专为皇室服务,里头的每个人悉数是顶尖的,技术含量和帝国医院的首席医师比起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白虎天生体弱,小时候生过无数大大小小的病,能平安活到今天便是这支医疗团队的功劳。
祁云被他推得一脚踩进了别墅内,他觉得不经允许就踏进别人的房子不好,但终究还是放不下那只白猫,进退两难地站在门口。
白虎在他身后顶着他的腿,小心咬着他的一点衣角,把他又往里拉了拉。
他身后,雪豹带着剩下的崽崽们赶了过来。
一个样貌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走过
来,手上还端了一杯水,“您进来坐吧,不必这么拘谨。”
祁云扯了下身上的衣服,“不用了,我的衣服是脏的。”
年轻女人闻言笑了,“脏了不是不可以洗,您别在那儿站着了。——小殿下,和您的朋友一起坐过来吧。”
祁云被白虎拉了一把才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不知不觉看向雪豹:“豹豹,它是怎么了呀?它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被人虐待了吗?”
他看上去好像被这件事吓得不轻,茫然和惶急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受惊的兔子,吸了下鼻子,眼眶微微发着红。
祁云知道自己的胆子很小,但他忍不住害怕。
不知为何,他害怕鲜血,更害怕一条生命的逝去。
雪豹蹭蹭他的手背,他的焦虑仍然没有缓解,不住扭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他于是舔了一下祁云的手背。
生着倒刺的舌尖从细腻的肌肤上滑过,好像躺在沙滩上挥舞双臂,带着些微摩擦感的沙砾从手背上蹭了过去,痒痒的。
这一下给了小王子莫大的信心,他一下就冷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我们可以等他醒了之后问他,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祁云楞楞的,伸手把他搂入怀中,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是脏的。
浓烈的血腥味袭来,雪豹没有闪躲,又在祁云面颊上轻轻蹭了蹭。
“别怕。”
祁云靠着他蹭了会儿,将眼眶中打旋的眼泪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