猞猁:“……”
失策了。
真正受宠的皇贵妃在这儿呢,从始至终就没有参与过战斗,仗着体型不费吹灰之力赢得了皇上的恩宠。
好气。
突然就好气。
小王子火上浇油:“崽崽,乔乔在说什么呀?它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听懂。”
猞猁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豹猫,将他的话添油加醋地说出来。
祁云听完愣了愣,有些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乔乔不喜欢和我贴贴嘛,我可喜欢乔乔了……”
豹猫不客气道:“我还没睡醒,当然不想被你蹭,谁想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被你蹭。”
两只猫:“……”
有被内涵到。
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不是祁云蹭他们,是他们蹭祁云。
对比之下,豹猫好像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祁云在小猫咪脑袋上亲一小口,“那我记着了,我以后只在你睡醒的时候亲你、蹭你,乔乔说可以吗?”
豹猫哼了声。
“这还差不多。”
两只猫:“……”
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就是很嫉妒某些恃宠而骄的小猫咪。
有的小猫咪,永远不知道他正在享受、甚至有点嫌弃的东西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祁云挨个撸猫、哄猫,先前的惶恐和害怕也渐渐消退了下去,眼里难得带上警惕,左右看看,小小声和自己的崽崽道:“吉祥、崽崽,我们快回去吧,这里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也很不对劲,我不喜欢这里。”
“为什么?”
“喵?”
两道声音,两种语言,问得都是同样的三个字。
祁云的脸色是少见的严肃,想说自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即将出口前,他骤然想到了哥哥说的清蒸鱼,卡顿了一下,僵着身子咽下了想说的话。
他含糊不清道:“这里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里,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猞猁抬头,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白猫也抬头,目光深沉平静。
他的目光扫过祁云身后一面又一面单向可视玻璃,目光始终是平静的。
在被送来这儿的第一条,他也曾疑惑过,为什么要装上这样一面加剧了超强隔音效果的单向可视玻璃?还是里面能够看见外面的。
后来秦戈知道了。
这也是他们摧毁一个人的手段之一。
从他的精神层面开始,一根根打断一个人的骨头,将他的血液吸食干净,再剔掉他的肉体,教这个人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每一天,玻璃前都会有人经过。
玻璃内的人于是日复一日地敲打着玻璃,哀求、哭嚎、绝望、求饶,试图让外面的人救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