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然可以,族中没有限制。”
皇甫贵忽然反应过来,望着无晋惊讶道:“无晋,你想自己做事吗?”
无晋笑了笑,反问他:“难道五叔不想吗?”
皇甫贵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他怎么不想,他每天起早贪黑,拼命经营当铺,当铺一个月能挣上千两银子,可他自己却只有二十两银子的月俸,其余钱全部要jiā给家族,名义好像是家族的,可实际上就是老二一个人占有,他uā钱大手大脚,光是在他后妻的身上就不知uā了多少钱。
这几年他为了讨好那个别驾皇甫渠,至少在他身上uā了几万两银子,这可以解释是为了家族,也就罢了,可他的儿子琢yu却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皇甫贵有一个京城的朋友,去年曾经写信告诉过他,老二的儿子琢yu在京城时一掷千金,他最喜欢找名牌妓nv,京城有个名妓叫小凤兰,在京城名妓中可排进前五名,一个晚上的rou金至少要三百两银子,而那个败家子竟将她包了一个月,这件事轰动了京城,一个月就是一万两银子啊!他的钱从哪里来?
这件事让皇甫贵心中极度不平衡,他有点积蓄,早就想自己当东主了,可是他又抹不下家族的面子,此时无晋很干脆地拒绝为家族做事,又勾起了皇甫贵的心事,可惜本钱不够啊!
心中虽然有了想法,但他不会告诉眼前这个二傻,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作为长辈,他更关心无晋要做什么?
“无晋,你有什么打算吗?”
“还没有想到呢!”
无晋笑了笑,“先看看行情再说。”
他做半年海员赚了几十两银子,足够他用几个月了,刚来到这个异世,人地生疏,他需要好好了解一下,才能最终决定自己做什么?
这时,当铺又进来两个客人,无晋便起身告辞了,“五叔你忙,我先走了。”
他刚走到én口,却忽然看见那个假小子赵胜男满脸怒火,正好从én口骑马经过,他连忙一闪身,躲在én后,等马蹄声远了,他才慢慢走出来。
皇甫贵在一旁见他狼狈,有点忍俊不住,“怎么,你得罪这个nv杀星了吗?”
无晋无奈地苦笑一声,“其实没什么大事,就因为我说她是假小子,她便开始找我麻烦了。”
“难怪呢!她最恨别人叫她假小子,其实她人不坏,心情好时还常常周济穷人,但就是脾气暴,谁惹着她一点,马上就翻脸,六亲不认,上次连张县令和她开玩笑,都被她骂了。”
无晋一皱眉,“她是谁?”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那个罗秀才摇摇头叹道:“老弟,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便得罪了她,真是冤枉死了,她是我们东海郡赵司马的宝贝nv儿,你以后叫她赵小姐,下次见面恭维她是娇滴滴的,如uā似yu的赵姑娘,她保证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算了,我不睬她,你们忙,五叔,那我先走了。”
无晋拔脚便走出当铺,皇甫贵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跟在后面喊他:“哎!无晋,家主给你安排了一间屋子,你可以去找刘管家。”
“我知道了,多谢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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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
“哦?这话怎么说,那苏刺史不是新来的吗?怎么和张县令的关系搞僵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他们京城的背景有关吧!反正苏刺史去咱们维扬县乡村视察,地方官员都陪同去了,就是这个张县令不睬,大家都说张县令在给苏刺史一个下马威呢!”
“不说这些了,和咱们小民无关,秀才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有个上好的夜壶,老贵你看看值多少钱?”
.......
过了片刻,帘子一掀,皇甫贵又走了进来,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连声抱怨:“屁大的事情都要让我去,非要累死我不可。”
“五叔可以让手下人去做呀!干嘛事事都自己去做。”
“唉!你不知道,你祖父下了令,从今天开始,皇甫家所有的生意都要小心,要提防其他五个家族从背后对我们施冷箭。”
无晋笑着摇了摇头,“我看祖父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当铺怎么能害到我们,给我们放把火吗?”
“咳!这你就不知道了,当铺里面的名堂多呢!比如前年一个盗贼偷了平湖县令的官印,死当给了马记当铺,那马掌柜人不错,但就是喜欢贪小便宜,他见那官印是银制的,便用很低的价钱收了,我估o着他是想把官印熔了做元宝,不料官印还没捂热,官府就找上én来,这下惨了,马掌柜被抓,当铺也被官府强行关了,身败名裂,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时候我们要格外当心,搞不好哪个家族就会来害我们,败坏我们的名声,让我们皇甫家在户曹主事参选中败北。”
无晋点了点头,五叔说得有道理,他又笑问:“刚才五叔说有什么重要事情告诉我?”
皇甫贵一拍脑én,“我险些又忘了,是这样,家主想让你去管码头上我们皇甫家的仓库,让你做二管事,月薪六两银子,怎么样,有兴趣吗?”
无晋上辈子最不喜欢就是给人打工,所以他选择了一个自由职业,给自己当老板,已经懒散惯了,现在又要让他去打工挣工资,他才没这份兴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