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个杀手太监吓傻了，浑身颤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字。
这残酷的砍头过程，让他彻底破防。
秦云对他的害怕很满意，没有再出刀，而是以刀杵地，冷淡道：“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面容白净，才不过二十岁，此刻打了一个机灵，跪地惊慌道：“回，回陛下，小人叫小德子！”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的？说了朕答应饶你一命，还赐你荣华富贵。”
“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朕不喜欢浪费时间。”秦云踢了一脚地上的头颅。
小德子浑身一颤，瞳孔放大，就跟见了鬼似的，坐在地上后退几步。
连忙道：“陛下，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上面的人要我们在夜里放火，趁乱杀了萧翦。”
“上面的人？”
秦云眯眼，追问道：“上面的人是谁？”
小德子痛哭：“陛下，小人说了，你真的可以饶我一命吗？”
秦云平静道：“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小德子心中稍微安稳一些，结巴道：“上面的人是谁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只知道他是宫里的一个人。”
“他从不露面，只是会用不同的方式给我们下令，让我们办事。”
秦云蹙眉：“你从未见过那个给你们下指令的人？”
小德子不敢保留什么不说，怕激怒面前的暴君，直接一刀下了黄泉。
“我们自小被一位神秘的老爷收养，教我们武功，然后送我们入宫，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遵守命令，如果有不听话的，就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离奇死去。”
闻言，秦云眉头一挑。
从小培养大批杀手，送进宫中，这是想要干什么？
信息量很大，他仿佛看见了一桩惊天阴谋似的！
“老爷是不是就是宫里给你们下令的那个人？”
小德子摇头，笃定道：“不是。”
“为什么？”秦云追问。
“因为进宫之前，神秘老爷交代了，说是宫中有人会接应我们，给我们指派任务。”小德子道。
秦云蹙眉，简单捋了一下。这个组织内应外合，外面是老爷，皇宫中还有一个潜伏的领头。
是谁，王渭和王敏吗？似乎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浣衣房还有多少你们这样潜伏的杀手？”秦云问道。
小德子不确定道：“或许还有很多，也或许，并不多。”
“因为我们彼此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秦云双眼紧紧看着他，却没有发现说谎的痕迹。
“那皇宫里，你们的上级会怎么联系你们？具体一点。”
小德子解释道：“字条，信封，会在不同的地方突然出现。”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了一张字条。
秦云连忙接过一看，上面写“丑时之后，放火，天牢杀萧翦”。
字体笔走龙蛇，有几分锐气，但提笔处略带娟秀，有些像一个女人的字。
秦云表情古怪，这字看起来怎么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