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出门半个月,这些钱你拿着花。”
柳杏儿打开看了看,一头有一把铜钱,还有些银块儿。
“你……你不怕我拿了你的钱跑了?”柳杏儿鼓起勇气问道,她才进门儿几天啊,男人就给她这么多钱。
他要不就是傻,要不就是有什么后手等着她呢!
但柳杏儿认为能让全村人都惧怕的虎爷不可能是前者,那必然就是不怕她跑。
陈虎嗤笑道:“你跑一个试试看?”
柳杏儿:果然是有后手的!
“那……我要是都花了呢?”柳杏儿又问。
陈虎道:“钱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想咋花咋花!”
柳杏儿眼珠子一转,村里没啥花钱的地方,这么说来……“我可以上街?”
陈虎:“想上街等你好了让你娘陪你去。”
柳杏儿见陈虎不似作伪,但仍旧不敢相信:“真的?”
陈虎上床把她扯到怀里:“老子骗你作甚?”
“睡觉!”
将柳杏儿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陈虎抬手弹灭了灯火,屋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柳杏儿头天晚上就是这么睡的,搞明白自己‘砧板上的鱼’这么一个身份,柳杏儿就心安理得地摆烂起来,闻着男人身上的皂角味儿,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陈虎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垂头盯着柳杏儿的发顶看。
他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脸儿,嘴里轻嗤:“那般稀罕老子,能舍得跑?”
“呵!”
半夜,陈虎又爬起来洗裤头,边洗边嘟囔:艹!等老子回来就办了你!
柳二顺和姜氏来得依然很早,柳二顺给弄了一捆柴火,然后就去侍弄菜地,姜氏把头天晚上陈虎给的包子热了,让陈虎先吃。
陈虎看着包子,转身端了半碗出去给柳二顺。
柳二顺啃着肉包子流眼泪,他也是人,自是会对比的,肉包子……他长这么大,只有在老丈人家里吃过一次肉包子。
吃一次,味儿记一辈子。
如今,靠着女儿,又吃上了肉包子。
可女儿却是被抵债来的,连个嫁娶都没有。
是他这当爹的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