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孟望庭已经吃好，擦了嘴后走出餐厅。
回到办公室，方旭良进来汇报工作，“孟总，咱们海外有个业务需要您去处理，机票我已经订好了。”
孟望庭打开桌子上的文件夹开始工作，“知道了，去吧。”
一天忙下来，外面已经漆黑，夜晚在不知不觉中来临，透过落地窗依稀能看到楼外各种颜色的灯交织在一起。
他将桌面的上的文件夹合上扔在一边，关闭电脑。
方旭良走进来：“孟总，晚上和赵总还有个饭局。”
孟望庭此时将眼镜摘下放在桌面，脸上都是疲态，闭着眼睛仰躺在椅子上，“推掉，然后你可以下班了。”
“好的。”
一声关门声过后，房间里陷入沉寂，过了快有30分钟，他才用手捏了下两眼中间的位置，缓解疲劳。
重新戴上眼镜，打开手机已经快到十点半，他点进微信回复消息，又看到方旭良发来的地址，想到乔南一，不知道她的喉咙怎么样了，毕竟是他带她去吃饭，惹的她突然呛到，这件事他也有责任。
他点开联系人按下拨号键，铃声响了几秒后，电话接通。
乔南一先是沉默几秒，而后开口：“孟总有什么事？”
孟望庭清了下嗓子：“你今天感觉喉咙怎么样？”
似是没想到他会来问这个问题，电话那端又陷入沉默，过来一会才传出声音：“没什么问题。”
随着一起传来的还有翻阅纸张的声音。
孟望庭问她：“你还在公司？”
乔南一如实回答：“嗯，最近手上有几个项目，今天还没忙完。”
孟望庭举起左手看了腕表上的时间，快十一点了，“什么时候回去？”
乔南一：“可能还得一会儿，剩下的资料有点多。”
孟望庭又问：“怎么回去？”
乔南一早早的让段锦竹下了班，她是准备自己开车回去的：“开车回。”
孟望庭又看眼腕表，计算着等会乔南一下班要到十二点，太晚了，他说：“我过去吧。”
乔南一刚好起身去在接咖啡，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秒，脱口而出：“你来干嘛？”
咖啡的香味已经蔓延至整个空间，乔南一放在杯子上的手紧了紧，只听见咖啡落入杯中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很轻的一句：“不知道。”
很简单的三个字，甚至带着点耍无赖，要乔南一自己去猜，去想。
她抬手关掉机器，房间里此时比刚才要更安静，她拿起手中的咖啡走出去，站在窗边往下看。
不远处的马路上，车流涌动，街灯已经亮起，像一颗颗珍珠浮在空中。
“怎么会不知道。”乔南一出声。
迟迟没等来回应，她又说：“你来吧。”
然后挂断。
她怕孟望庭会问她为什么，其实她也不知道。
毕竟这世界上的人和事，又有什么是清清楚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