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鹤看了她一眼,答道:“奉春县琅琊关的九真山下,沿着桧江一路顺水行舟,一日后便能到达,因而不少?客官专程乘坐画舫船去观赏游玩。”连鹤换了个姿势,靠在门边,“不过那?是清明时节的景致,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妹妹感兴趣的话,来年开春,奴家带妹妹去看。”
天色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滴答、滴答……”
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连鹤将孟渡往门内揽了揽,道:“看来妹妹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了,可别淋湿了身子。”
孟渡思?索着雨落桐花的事,应道:“没事,我不赶时间。”
连鹤一手抚在门上,门外的清光带着朦胧雾气?,笼罩着他乌黑的长发?和冷艳的面容。他美的惊艳而疏离,妖冶却淡漠,犹如远处山崖上的昙花一现,走近了却再也寻不到踪迹。
孟渡一时好奇,这样一名男子,明明可以有好的出路,为何孤身一人,做尽了下人之事,难道只为谋求一个生计?
“妹妹在想什么呢?”
香烛的黏腻和雨的清冽融合,将铺中人的声音推至很远。
没等孟渡回答,连鹤又道:“不赶时间的
话,等雨停了,奴家带妹妹去见一位故人。”
第29章
一滴,两滴,起初只是?小雨,江一木没太在意。直到地板湿了一片,他才放下手上的戥子?和药末,起身来?到窗前。
雨下的正急。檐廊下,一个男人抱着刚煎好的药汤快步赶往主楼。
“王槐?”
江一木转身从柜中摸出一颗赤豆,对着王槐脚边掷去。
啪的一声,王槐脚下一顿,回头望去,就见医馆三楼,江郎中对自己做了个手势。
不多时,江一木来?到眼前。
“江郎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前天?就到了。”
王槐是?阿禾的贴身随从,半月前回奉春老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了。
“我们边走边说,”江一木往主楼走去,“令堂身体如何?”
“现在能吃能睡了,但还是?不认得人。”王槐叹了口气,“别说我了,就连天?天?陪在床边的妹妹也不认得。我还问她老人家愿不愿意来?藍州玩几天?,结果她问我藍州是?甜的还是?咸的。”王槐摇了摇头,“算啦,我妈在奉春过?了一辈子?,估计也不想离开了,还好藍州离奉春不远,我得空就回去看看。”
江一木在主楼门口停下,压低了声音问道:“阿禾这两日有?没有?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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