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买水稻种子。”
沈浅妄回到医院已经快下午了。
下午正好就有三个小时正是医院病人活动时间。
然后……他发现平日里那几个贯爱挑事的病人或多或少脸上带了不同程度的淤青。
怎么?
这是老天开眼了吗?
沈浅妄抿紧嘴唇,他在那群惬意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晒太阳的人中,看到了杜奇阔。
他怎么出来了。
沈浅妄手指不知觉的收紧:“杜奇阔,你怎么出来了?高危险性病人好像是不能出来的。”
连自己的人都打,真是……人渣一个。
杜奇阔躺在好几个病人的身上——他嫌地上脏。
男人五大三粗压得底下的病人喘不过气来,却也不敢说话。
其中吴艺凌就在那被杜奇阔搂着腰,吴艺凌的衬衫被高高挽到了腹部上侧,而杜奇阔就毫不避讳地往里摸着。
杜奇阔连起来都没起来,直接躺在那粗声粗气地回话:“不是我要出来的,是有人放我出来的,我没办法啊。”
沈浅妄自然知道是谁,这个医院不听医生的话,倒是不少人都听这个杜奇阔的话,趁他不在偷偷将人放出来这种事干得又不是不止一次。
呵,是以为他懒得找人算账吗。
他确实不屑于浪费时间于这种事。
——那既然全部犯错,那就全部罚喽。
沈浅妄镜片折射出来一道冷冽的光,他勾了勾唇:“那就——所有人,取消三天自由活动时间。”
“以后谁要再敢这么做,依次累加。杜奇阔,关禁闭”,他认真地掰着手指想了一下,玩味地笑了,“就也三天吧。”
杜奇阔的脸色猛然变了,有气却也不敢向沈浅妄发,只是狠狠地掐了一把吴艺凌的腰。
白皙的腰上立刻多了一道红痕。
一层一层覆盖在原有的伤痕上面。
吴艺凌疼得呲牙咧嘴,慌忙辩解道:“不是我们,是楚泠开的门,打开了杜哥的束缚带。”
沈浅妄挑了挑眉,当他傻?
吴艺凌:“他莫名进我们的房间,把我们都揍了一顿。”
沈浅妄:“……”
他这次拧紧了眉,又来这招?
把所有的伤都栽在一个人身上,然后看着那人不停受罚——这是他们折腾不听他们话的病人的手段。
吴艺凌的话引起了他有些不好的回忆。
他的脸色渐渐沉重。
记忆中少年身影瘦削单薄,他曾仔细看过,楚泠那双手甚至一点点茧都没有,应该是个什么活都没干过的少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杜奇阔。
撒谎也要结合实际吧。
他揉了揉眉心,重新正色看杜奇阔,眼神凌厉,面色是无比的认真。
杜奇阔一时间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他怕眼前这人:“真的……真是那人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