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钟琯、说自己全权承担这次由他指挥的演习,裴行遇这个人虽然打仗时候凌厉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清剿星际海盗的时候也不留情,但其实心真的很软。
他心底埋了太多善意。
oga温和又纯净的信息素顺着腺体充斥进四肢百骸,靳燃额头有汗沁出来,浑身舒适的连毛孔都几乎张开。
他遇见过很多oga,娇软可爱的、淡漠强悍的,但从来没有任何人一个人像是裴行遇这样清隽冷然之中透着一股隐隐地疏离,却又引他亲近。
靳燃本能的想要靠近裴行遇,似乎他的信息素对自己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
他攥着全是汗的掌心才能忍住不将裴行遇抓进怀里狠狠咬住,撕掉他的alpha伪装,让他暴露自己oga的身份,汲取更多的抑制不住冲出的石斛兰。
他甚至想要看到裴行遇示弱,看他被折腾到双眼通红连眼角都染上绯色的模样,湿漉漉的睫毛轻轻覆盖下来,在他心上搅出一层涟漪。
靳燃猛地一睁眼,猛地扯过裴行遇的手腕将他拽的一个踉跄,“靳燃?”
“不用了。”靳燃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松开他的手腕快步走出了司令指挥舰,后颈还残留着被刺破腺体的刺痛,他伸手摸了摸,濡湿的带着石斛兰信息素的唾液。
靳燃感觉腺体滚烫,刚才顺着这里流进来的信息素仿佛是被埋下的一个个火种,此刻被他这一碰全部点燃,挨个儿爆炸,将他的意识烧得粉碎。
他脑子里全是裴行遇的样子,耳朵里也开始自发播放他的声音,靳燃狠狠一揉脑袋,“再想给你剁了,不许想,裴行遇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点,气质强一点,身材好一点,能力优秀了点,想想缺点,想想他的缺点……不就是没有缺点吗,有什么好的!”
他来来回回在心里念叨了十几遍才算压下去,摘下手套看着那枚宝蓝色的戒指告诫自己,“对的,你要离婚的靳燃,少犯糊涂。”
靳燃做完心理建设,神清气爽地打算回宿舍,但忽然有点饿了便扭头去了后勤部后面的一个小舱里,裴行遇让他想做饭的时候就在这儿做。
他把军装一脱准备往旁边一扔,突然发现肩线有点开了,连绷线的位置都跟他之前被换掉的那件差不多。
不对?
他早上穿的还是后来换的那件全新的,紫微垣的军装质量也太差了,三天两头绷线?
裴行遇给靳燃注入了不少信息素,导致自己有些波动,本还想再整理些东西但怎么也撑不住了,眼前阵阵发晕。
“独渊,出去吧。”
独渊疑惑:“您今天这么早休息?”
“嗯。”裴行遇感觉到信息素波动的厉害,再不去生态舱恐怕是要在独渊面前伪发情了,“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指挥舰。”
独渊明白了,“从抑制剂失效之后您的信息素一直不稳,要不是因为这个您也不能这么轻易就受伤,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您再这样强压下去会出事的!”
裴行遇脚腕发软,指尖按在晶体桌上也有些颤,“不碍事,我还能处理,出去吧。”
“是,司令。”
裴行遇忍着胸口剧烈的信息素翻涌,进入了生态舱将自己关在了狭小的空间内,瞬间充斥满浓烈的石斛兰气味,让他身子更软。
第一次发情期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就好像是终于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出了一点点可以下脚的空隙,结果再一看前面就是万丈悬崖。
烟烟只有几岁的智商什么都不懂,小心翼翼地也不敢碰哥哥,只敢用娇娇的奶音喊他:“哥哥,烟烟饿了。”
裴行遇脑子里乱哄哄的,浮现出靳燃念紫微垣出征口号的模样、从模拟舱里出来轻拍他掌心,说紫微垣还给他的模样。
还有刚刚失措排斥的扯着他的手腕,将他从身后拽出来的模样。
裴行遇不自觉舔了下齿尖,仿佛还残留有白麝香的气味,更勾的他意识杂乱,手指几乎无力攥紧,他的信息素对靳燃来说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反之亦然。
他无法抗拒靳燃的信息素,被那么浓的白麝香影响,他几乎立刻就感觉出自己有反应了,陌生又熟悉的黏腻。
裴行遇倾身起来,颤着指尖拿下他藏在生态舱里的黑色军装。
靳燃的军装。
他今天将靳燃带回自己的指挥舰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识别权限,作为司令他有这个舰队任何地方的权限,他只是想留下靳燃的军装。
上次他私自拿来的那件军装已经没有了靳燃的气味,他没送去后勤部,反而自己亲手洗干净放在了空间舱里。
裴行遇明知自己这种“偷盗”般私取别人信息素的做法不够道德,但他又毫无办法,只能用这种办法偷一点靳燃的信息素,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稍稍安抚。
裴行遇脱掉自己的军装外套,将靳燃的军装穿在身上,双臂交叠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汲取鼻端的白麝香气息。
偷也好,骗也好,他不在乎。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