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燕清看着她做完这一动作,然后面无表情地握着手机出去,他没听清楚叶校说了什么,短短的几个字,声音很轻,晦涩难懂。
叶校看着他甩身出门的背影,微微一笑。
程寒回过头来又问,“叶校,你今年有什么愿望吗?”
这简直是一个令人沉痛的现实,叶校说:“赚钱。”
过完年她就二十五了,得努力多赚点钱,不仅要支持她在这座城市高额的房租和生活费,还要负担父母在老家的支出,最好能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听起来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钱的积累速度太慢了;她的实习工资很少,但是工作又那么忙,连她想接私活赚点外快都得熬到后半夜了。
有些事情只需在脑海里拉出一根短短的牵引线,完全不用看全貌,就足以令人烦躁了。叶校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干脆把一杯酒啤酒干完。
程寒:“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叶校否认:“没有”
程寒说:“不要喝那么猛,和朋友出来喝酒也不能喝醉,可能会照顾不到你。”
叶校灿烂一笑,看不出有任何的烦恼,“放心。”
程寒是叶校的朋友,真朋友。他小时候的生长环境也不好,也是从s市考出来的,他能理解叶校的一切行为和心理。
顾燕清打完电话回来,抻了下裤腿坐下,一双长腿尤其突出,叶校追随着看了两眼。
程寒又搁下杯子,说去抽根烟。
半圆的卡座,叶校和顾燕清两两相视。
叶校摸摸鼓胀的肚子,喝啤酒真的太容易催尿了,她对顾燕清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来,“你自己坐会,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拿着手机起身,让守在一旁的男孩子引她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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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校上完厕所出来,站在镜子前,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被酒气催激出来的红晕。血色漾开在两颊和鼻梁,在白皙的皮肤里开出花,宛若高|潮时的迷醉。
她将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个洗手间挨着进货的后门,她出去透了口气。
叶校在后门待了不到五分钟,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g:【在哪?】
叶校脸上堆起笑,给他回复:【在后门,挨着厕所地那道门,你要过来找我吗?】
三分钟后,顾燕清推门走出来,微微蹙眉,眼神寻找她。
叶校歪了下脑袋,“我在这呢。”
她的脸浸润在皎静的月色里,冷淡又清纯,靠墙站着,像日剧里的不良女学生。
像一个秘密,等待被他发现。
顾燕清嗓子发痒,他用力克制,走向叶校,“冷吗?”
叶校摇摇头,却把自己的手递给他:“你来摸摸看,自己判断。”
她的手指很凉,但很软很细,顾燕清握住就没松开,缓缓揉搓,让它们暖起来。
叶校静静感受了片刻摩擦的温度,然后挣脱他的手,伸向他的腰后,贴住他的衬衫,圈住男人窄而有力的腰。
她嘟了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