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带着不满,可眉目间却带着丝丝担忧。
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月皊抑着心尖上的涩意,将玉佩拿了出来:“王爷,这玉佩太贵重了,月皊受之不起。”
她低着头,不愿让江衍看见自己眼中的落寞。
这种似有若无的情意让她觉得很卑微,甚至不该流露出来脏了江衍的眼。
她不过是他的暗卫而已啊……
江衍看着她手里的玉佩,目光骤冷,心里的担忧也变成了怒意。
“是受之不起,还是不愿受。”
突然冷厉的声音让月皊心一颤:“不,不是……”
她头一回觉得说话是一件这么难的事,她想解释,却又无从下口。
江衍想起寻宁说江厌辞可能知道月皊还活着的话,心底升起一抹难以抹去的妒恨:“你想回去找江厌辞?”
闻言,月皊立刻否认:“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要本王的玉佩?”江衍紧皱起眉,语气竟有些酸味。
月皊摩挲着玉佩,听起来这玉佩不仅仅是一个赏赐而已。
忽然,江衍伸出手,示意她将玉佩还给自己。
月皊愣了愣,有些不舍地把玉佩放在他手里。
谁知道下一刻江衍竟然将它直接扔进已经了炭盆中。
月皊一惊,赶忙俯身扒开灰寻找着,虽说盆中炭火已熄灭,但还残留着星火。
她忍着灼痛将玉佩拿了起来:“王爷,你这是干什么啊?”
江衍看着她被烫红的手指,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却还是冷硬道:“既然你不要,本王留着它有何用?”
“……您可以,送给御史千金。”月皊哑声道。
听见这回答,江衍一怔:“你听见了什么?”
月皊支支吾吾:“无意间听见几句,我见过千金了,和王爷……很相配。”
说这话时,她的心都跟着不断紧缩。
这种矛盾感比当初得知江厌辞和桐乐要成婚时还要难受。
江衍看着她,原本阴沉的脸慢慢染上一抹笑意:“过来。”
月皊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上前。
江衍忽然抬起手,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相配便要成婚?若本王与你相配,你可要嫁给本王?”
这一下像是敲在了月皊的心上,震的她对江衍的情意更加模糊。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江衍拿过玉佩,亲自系在她的腰间,而后托着她被烫红的手朝外头喊了句:“来人,取清凉膏来。”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拿了盒半个巴掌大的清凉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