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目光却瞄到了相睢的不锈钢牙杯。
就是你了!
她拿起不锈钢牙杯,把它们放在洗手间里的防滑地垫上。
两只眼球的瞳孔正在缓缓旋转,像是两颗亮晶晶的小星星。
子不教,父之过。
惯子如杀子。
不打不成才。
江月狠下心,闭着眼,再睁开时满眼决绝,手中的不锈钢牙杯朝着两只眼球狠狠地拍了过去。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银灰色的防滑地垫上,两只圆润的眼球变成了两个小圆饼,银色的漩涡瞳孔又散开了,变成了旋转的蚊香眼。
两只眼球伸出两根白色的须须,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
有点心疼啊
江月举起的牙杯停在半空中,突然有点下不了手。
转念一想两只好大儿这么牛逼,自己当初还把它们俩下了红油火锅里煮了很久,跟两只一比,她江月才是纯粹的弱者啊!
于是。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两只眼球被江月拍成了两张血红色的、带着银旋转蚊香的薄饼。
不一会,两只薄饼艰难的动了起来,瑟瑟发抖地贴在了一起。
江月拿着相睢的不锈钢牙杯指着它们俩,狠狠威胁:“以后你们俩要是再敢传播孢子,就是今天这个下场,明白了吗!”
两只眼球点头如捣蒜,还伸出白色的须须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江月的手腕。
啊这
江月抹了一把脸,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眼球的须须,语气慈祥了下来:“我知道,我也有错,总让你们吃大老鼠,可是家里条件有限,俗话说母不嫌儿丑,儿不嫌家贫,咱们就这个条件,以后要是饿了吱声,不要释放孢子了。”
两只眼球被她拎在半空中乖乖点头,江月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孢子会让人注意到我们,被人注意到了,我就有麻烦啦,你们这么可爱,别人会把你们从我手里抢走的,这样我就永远失去你们了!”
两只眼球立刻用白色须须紧紧抱住江月的手腕,表示绝对不要和妈妈(?)分离,江月十分受用,心里那是相当熨帖。
孩子这么听话,当妈的也不好再责备,当即爱心泛滥把两只放在手里狠狠揉了揉。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月立即把眼球收回体内,脚步声停在门外,相睢敲门:“江月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哐哐哐凿啥呢?”
“啊,没什么,就是复习的知识从脑子里溜走了,于是我拿着你的牙杯锤了几下。”
江月把门打开,穿着四角内裤的相睢站在门外,两块相当肥美的胸大肌正对着江月,被洗手间的灯光照的发亮。
相睢露出一个“你有病吧”的眼神,把手伸向牙杯,江月想起自己刚用这个牙杯拍过邪眼,立即把牙杯抱在怀里,脸色郑重地说道:“相睢,我想求你一件事。”
她脸色如此郑重为难,一下子给相睢整精神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啥事啊,你说吧,我看看能不能帮忙。”
江月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这牙杯捶背特别舒服,手感特别好,你能把它送我吗?”
相睢又露出了那中“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着江月。
他特别迷茫地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小声说道:“我跟你说,刚刚我在论坛上看了一个帖子,那个楼主的alpha室友暗恋他,天天偷偷舔他的牙刷,贼变态。”
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月,像只大老虎似的把寸头凑过来:“你是不是舔我牙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把我的牙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