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真意勉强把这当作是夸奖。
她得意地轻哼一声,身后小尾巴晃得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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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于真意换好校服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爷爷。
他坐在门口,看见于真意就起身:“真真,晚上爷爷来接你吧?”
于真意哎呀了一声:“不用啦爷爷,法治社会,不会出事的。”
爷爷只好作罢。
只是没想到于真意出校门的时候还是看到了爷爷。他推着老式自行车,夹杂在一众私家车之间,有些格格不入,以至于于真意一眼就能够看见。
爷爷推着自行车往这边走来,于真意正要招手,突然听见不远处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议论什么老人。于真意起先没有多注意,只是朝他们随意地投去一眼。
那帮人也是学生模样,只是并没有穿师大附中的校服,松松垮垮的外套上印着的是隔壁不远处职高的校服logo。
“看那老头。”
“居然是家里的老人来接。”
“这个车好老,那个老人也有点凶。”
“师大附中不都是有钱人读的吗?”
“也不是个个都有钱啊,这不是很正常。”
“啧啧啧,我反正是绝对不会让我爷爷奶奶来接我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丢脸啊!”
“。。。。。。”
几个人在一旁肆无忌惮地交谈着,说话刻薄刁钻,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说话声音是否太过响亮会被别人听到。
于真意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自己的爷爷。
她看着爷爷止步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虽然未变,可是步伐还是放慢了。
爷爷没有走过来,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朝她做了个口型:“走吧。”
这句话很轻,轻到就连于真意都没有听清。
她想她大概知道爷爷在想什么,不想和她走的太近,不想让她觉得丢脸。
于真意看着爷爷推着自行车,与自己始终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轮胎滚动摩擦过地上石子,发出一阵一阵的声音。
于真意没由来得难受。
于真意知道她现在应该做的是走过去告诉他们,自己的爷爷不是他们口中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就以别人的外观来武断地断定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垂眸,盯着那辆自行车,后轮两处加了踏板。今天之前这辆自行车在于真意的记忆里还没有装上踏板,像是老人家为了方便穿裙子的她坐后座而在这几天里专门安装的。
心里的怒意越燃越大。
所以在跟着爷爷走了两三步之后,她停下脚步,紧紧拽着书包带子,诡异的想法作祟。她不停地咽着口水,像是要为自己鼓起勇气的样子。
脚步重重一顿,在水泥地上摩擦出一声噪声,混在嘈杂的人群中,这声音实在微不足道。
于真意突然转头,对上那帮职高学生的视线。
对面几个人有些疑惑。
于真意放下书包重重地打向为首的,也就是笑得最厉害最过分的男生的肩膀。
讽刺男人时说他那里细如银针就够他自卑到发癫,制服男人同样也是这个道理。于真意低头看着他的裆,其实有些纠结。
那里最脆弱,而她下手又没个轻重,万一真的打坏了,被人讹诈天价医药费怎么办。
就在她迟疑的功夫,那男生说了句卧槽,猛然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