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吃不吃肉,对刘景浊来说真是没什么紧要,之所以坚持不碰荤腥,就是为了让小丫头自然些。
也不知为什么,老爹好像很喜欢白小豆,估计他也开始吃素了。
皇帝吃素,恐怕整个景炀皇宫都吃素了。
这样不好,只是刘景浊不好去叮嘱什么。越是这样,越会让那个心思细腻的小丫头觉得。(下一页更精彩!)
,是因为她,所以大家都不能吃肉。
所以当时刘景浊是想着让白小豆别待在宫里的,可放在外面自己不放心,二是拗不过老头子。
当时老头子说,不让白小豆住在皇宫也行,他把朝会搬去外边儿。
刘景浊还能怎么办?
阿达吃下一大口鱼肉,端起一碗酒灌下,随后指着刘景浊说道:“又伤?境界低了?”
胡潇潇转过头,“你才多大,已经是金丹了,还跌境了?”
原本说的什么三百多岁,全是扯淡,景炀刘景浊最多二十五。
刘景浊举起酒葫芦与那只遮天蔽日的大碗碰了碰,笑着说:“跟人打架没打过,养了两年伤呢。”
阿达眉头一皱,沉声问道:“谁?”
刘景浊看了看天幕,笑道:“咱俩是好朋友对嘛?那就不问了。”
这句话说话越来越流利了,估计是好多年没说话才这样的。
“好朋友,阿达,刘救的。”
胡潇潇更是难以置信,把真境蛟龙不当回事儿的巨人,居然是刘景浊救的?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自己两百岁破境神游,已经是百越千年不遇的天才,而身旁这人不光精通阵法符箓,还是个剑修,境界也有金丹。
他才二十五岁啊!这让不让人活了。w_a_p__。_c_o_m
刘景浊一眼就看出女子心思,便火上浇油道:“怎么救得,我真想不起来。不过我可不算天才,龙丘棠溪前不久刚刚破境神游,她才十九岁。”
胡潇潇翻起白眼,这天儿没法儿聊了。
几大碗酒下肚,阿达不断念叨着朋友,兜兜转转走去山谷之中,四仰八叉倒在他那大床上,呼噜声震天响。刘景浊与胡潇潇在山谷入口,每当阿达打起呼噜就会觉得一阵山摇地动。
这不是打呼噜,这是打雷啊!
刘景浊躺在一块儿光滑石台,仰头看向天幕,只可惜十万大山上空一直笼罩一层薄薄黑云,不分昼夜。星辰是瞧不见了,只能去想想某位姑娘的眼睛,就当是瞧见了漫天星辰。
胡潇潇双手捧起下巴,轻声道:“刘景浊,你很喜欢龙丘棠溪吗?”
刘景浊点点头,微笑道:“现在知道了,一直很喜欢,以前不知道,以为自己只是瞧着人家好看。不过现在我懂了一个道理,我以为的,始终只是我以为,不一定就是事实。”
胡潇潇轻声道:“我十四五的时候,有个人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可……他是那种事无巨细,极其在意细节的人。他总是说,我好就行了,他也确实做到了,什么事儿都可着我,什么都会想着我,对我极好极好,比我阿爹还好的那种。刚开始我很喜欢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我越长越大,就觉得有点烦,不爱理他了。开始不理他,他只是躲着不见我,后来他就天天烦我,我以闭关为借口,他就等着我出关。再以后,我连话都不跟他说,于是他开始声嘶力竭,会质问我为什么这样。可我还是觉得烦。后来又看了些邸报,上面写着男子若是天天黏着女子,那只是馋身子而已。还有些邸报,说这样的男子,占有欲极强,会压的女子喘不过气,他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女子已经属于他,不能脱离他的掌控,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这样的。”
刘景浊撇撇嘴,“屁话。”
什么狗屁邸报,不教人学好,能说出这屁话的人,也是脑子被驴踢了。
胡潇潇低下头,有些伤感:“后来他就走了,他说,我想要自由,他给我自由。其实,从头到尾,从我十四岁到我二十岁,几乎是他看着我长大了,可他连我手都没碰过。”
顿了顿,胡潇潇说道:“可是,他走了,我又不习惯了,又去找了他。等他回来,开始我真的很开心,可时间一长,我又觉得有些烦躁,又不理他了。第二次,他没有声嘶力竭,只是把我小时候送他的东西全装进一个箱子,。(下一页更精彩!)
埋在了一颗树底下,之后他砍了那棵树,跟我说,我长大了,该自由些的。无。错。更。新。w。a。p。。c。o。m说这话时他特别平静,从那天开始,我就再没见过他了。”
胡潇潇轻声道:“我有些后悔。”
说了好半天不见回应,她转头看去,结果瞧见那家伙抱着两把剑已经呼呼大睡。
当然不是真睡,可这些事,我刘景浊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