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府门口有人。」
谢惓新买的住宅外有条河,河边种了一排柳树,如今正是柳枝低垂时,夜间风大,柳枝飘飘摇摇,程慈蹲在谢府门口,望着那些张牙舞爪的柳枝,胆战心惊,直到听到马车咯吱咯吱碾压石板的声音,他才猛然站起。
「程慈!」
听到车夫说府门口有人,谢惓就有预感,等看到门口坐着的真的是程慈时,惊讶又惊喜。
「谢惓。」
程慈稳了稳突然站起而导致的头晕,张开手往谢惓那边跑去。
「我好想你啊。」
谢惓敞开怀抱接住他,感受到真实的身体接触,两人都长长呼了口气。
程慈用脸蹭了蹭谢惓的胸膛,仰头看他,「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下任后去你家了,厚着脸皮待到用膳时间,本想见你一面,哪知你不在府。」
谢惓搂着程慈的肩,两人一起进府。
「你这府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在门口蹲了两个时辰。」
程慈坐在软榻上,等着谢惓给他端茶倒水。
「之前某人说,他过来住的时候自己带小廝僕人,我就没买。」谢惓斜睨程慈,倒了杯凉茶递给他,「等我休沐,我们一起去牙行挑一挑,先买些粗使下人,日常做饭,打扫卫生,你觉得如何。」
「唔,可以,」程慈点头。
两人坐在谢惓寢房软榻上,程慈晃悠着双腿,谢惓看他。
喝完茶程慈才骤然意识到,他和谢惓这样有商有量规划未未来的样子好像他哥哥和嫂嫂。
「你娘是不是知道我们关係了。」
谢惓接过空茶杯,也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侧过身子看程慈,还有放在他膝盖旁的小小的包袱。
「你怎么知道?」程慈问完才想起这几日他娘和张嬤嬤的对话,他被拘在家抄书这几日谢惓每日都去府上找他。
只不过两人没见到而已,而今晚不知道谢惓用了什么法子,留在他家用晚膳,他娘不至於当面对谢惓发难,但说话可能没那么客气。
「我娘知道,但我爹还不知道,」程慈嘆息,「原本我娘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后,情绪激烈说要找我爹商量,我都做好要跪祠堂的准备了,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没和我爹说。」
「无事,明日我和你回府,去向程老夫人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