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殿试那日,程慈没被拘在家中,一早就去找谢惓,要送他去考试。
马车穿过长长街市,在宫门前停下,拜別程慈,谢惓提着书袋跟着参加殿试的队伍往里走。
宫宇威严,红墙金瓦,金色阳光照射下来,一切都庄严肃穆。
谢惓眯眼打量一切,这里他曾经来过一次,那是他离朝廷最近的一次,是他实现愿望最有希望的一次。
可惜那时有多激动,后面就有多绝望。
谢惓无意识轻笑一下,听着传唱往里走。
今上身体不好,身影只在殿试中途闪现一会,可能都没有什么人发现,他就已经离开了。
殿试考完,谢惓出宫门,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墙角。程慈握着谢惓熟悉的那根马鞭,坐在马车前,笑盈盈望着他。
「你没回去?」
谢惓穿过人群和马车,走到程慈面前,抬头看他。
「我看外面这些人都在这里等着,我也一起等了。」
程慈歘跳下马车,谢惓心一跳,连忙伸手接住他,
手穿过程慈的腰,将他的身体稳稳接住,
「谢惓,你力气好大。」
程慈被谢惓接住了,但也离地了,他双脚悬空,神情迷茫。
谢惓脸一热,连忙放下程慈。
「是你太轻了。」
谢惓手往后一藏,眼神游离。
「算了,不说这个事了,快上马车,我们快跑,待会有人来抓你。」
「嗯?为什么会有人来抓我。」
谢惓被程慈强硬塞进马车,随后见他也钻进马车,不等坐稳,程慈就招呼外面的护卫赶紧离开。
「榜下捉婿。桑非说,这段时间上京城许多世家都盯着刚科考完的学子,想为家中有適婚年龄的小娘子找夫婿,你不仅是解元、还是会元,不出意外,极大可能还是状元,我得看紧点,別让你一不小心就被套走了,到时候我都找不到地哭。」
程慈一骨碌把桑非和他说的话全说出来了,等察觉时,已经晚了。
「额……我有时候嘴巴有些快,脑子都追不上,你別多想,」程慈无力辩解。
程慈说完又想打自己嘴巴一巴掌了,什么叫別多想,他说的都是什么,果然,三表哥说得对,不要和桑非待太久,容易被他拉进歪门邪道里。
谢惓听着程慈的话,中途时想反驳自己不会和別的小娘子在一起,后面程慈的话一出来,他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耳根子又红又烫。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