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翟曜也算和十班的人建立起一定的革命友谊。
“不用。”翟曜说了句,从桌斗里掏出本最厚的书垫着下巴,准备睡觉。
杨宁看看翟曜,又看看他边上的沈珩,突然心里一咯噔。
敢问谁还有这样的本事,能把翟曜打成这副样子?
不就是眼前这位!
杨宁默默咽了口唾沫,再开口时已没了最开始的气焰嚣张,小心翼翼地问沈珩:“那个,沈珩啊……你们是不是……”
沈珩淡淡:“嗯,怪我。”
看看,果然是他!
班上其他几个叫嚣着要帮翟曜出头的人顿时噤声了。
大佬间的战争,我等屁民还是不参与比较好。
上课铃响了,翟曜遣散完面前的人,刚又要闭眼,头上的棒球帽被沈珩给摘了。
翟曜伸手便抢,沈珩将帽子举高:“别一直戴着,压到伤口不好恢复。”
额头上的纱布露了出来,翟曜连忙把头发往前拨了拨想盖住,低喝道:“靠,还我!”
他这声被前座的人听到了,悄咪咪回头瞄了眼,在看到翟曜额头上的纱布和颊侧的淤青后,吓得赶紧又转了回去。
这沈大佬下手也太重了!
残忍,残忍至极!
于是,关于翟曜负伤的事在经过短短一节课及一个大课间后,被整个年级传开了。
传闻如下——
八中前老大翟曜与九中现老大沈珩为争九中顶点大打出手,翟曜惨遭沈珩重创,被当众摘下帽子羞辱,以儆效尤!
……
翟曜从厕所回来,黑着脸一路来到沈珩面前。
将帽子往他桌上一摔,拎着沈珩的领子把人拽了起来,往外拖。
“去哪儿?”
“广播站。”
“做什么?”
“澄清谣言。”
沈珩任由翟曜拎着他,放轻声音:“小心手。”
“还特么管什么手,老子脸都没了!”
翟曜一脚踹开广播站的门,里头正在吃泡面的广播站长吓了一跳,把面条一吸溜,起身紧张地问:
“沈,沈大佬,曜哥,什么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
翟曜没理站长,将话筒夺过,拍了拍,递到沈珩嘴边。
沈珩垂眼看他。
翟曜皱眉,凶狠做口型,快说!
沈珩静了下,慢慢接过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