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耽误这么久了，再晚一些又何妨。不着痕迹的看向乖乖吃饭的田纲吉，倒是跟五条悟那个冷冰冰像冰块一样的不同。他还以为五条悟喜欢跟他玩，是跟他脾性相投，可现在看，倒不是如此。吃过饭，五条家主唇角勾起，继续看着田纲吉，可这次还没来得及开口。田秋原就打岔说着：“阿纲，你要不要去玩啊？”田纲吉摇头，眼巴巴看向五条家主，试探性问着：“五条叔叔，五条哥哥呢？”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喊叔叔和哥哥，五条家主心里莫名舒服，回道：“他现在在家。”知道他在家，田纲吉“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开口了。他不开口，五条家主却有要问的问题：“纲吉，你是不是有一个娃娃？”田纲吉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时间不明白他的问题是什么意思。见他不答，只无辜看自己，五条家主以为是有哪里不妥，“纲吉？”“我不明白。”田纲吉说着还看了看田秋原，似乎想让他帮自己解答。田秋原在一旁看着，没插话。让五条家主等一宿，已经差不多了。不过帮他问，就算了。五条家主疑惑望他：“不明白什么？”他应着：“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娃娃？是什么样的娃娃？”五条家主听是这样，掏出相片递过去，“就是这样子的，你见过。”田纲吉探出小脑袋仔细看着，“啊”了一声，指着说：“是娃娃。”“对。是这个娃娃，他是不是在你这里？”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田纲吉摇摇头，“娃娃没有在我这里。”五条家主手一紧，却还维持着面上的冷静，“你不是见过吗？怎么会不在你这里呢？”问着的同时，他不由得把目光放在田秋原的身上，怀疑是不是他做了什么。田秋原瞧他看自己，明白他什么意思。直接朝他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我见过，但娃娃不在我这里。”五条家主焦急问着：“那在谁那？”“在五条哥哥那里。”五条家主眼底多了些错愕，“五条悟？”“嗯。”田纲吉点点头，“之前五条哥哥说怕娃娃在我这里会伤到我，所以五条哥哥拿着娃娃。”听着他的话，五条家主心里不爽。田秋原倒是满意的在心里点点头，不愧自家孙子把他当朋友，这个朋友还不赖。“原来是这样。”五条家主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娃娃在哪里，他也就不准备在这里多待。“是的。五条哥哥没有说吗？”五条家主咬了咬牙，“没有。”要是他说了他也不会这样来回的白跑。他想到红信封的老大和田秋原，心里就一阵牙痒痒。田纲吉挠挠头，不是特别在意的说着：“那应该是五条哥哥忘记了吧。”五条家主没附和，只冲他点头，道：“纲吉小朋友，我就先告辞了。”“你这就走了吗？”田纲吉有些不舍看他，却不是因为他要走，而是因为五条悟。“你要是走了的话，五条哥哥还会来吗？”“会。”五条家主不会拦他。听到会，田纲吉就放心了。抬起手朝他挥挥：“五条叔叔再见。”五条家主微微颔首。本想就这么走，可想到田秋原，还是向他打了声招呼，“昨晚叨扰了。”“嗯。”更想说知道就好的田秋原还是给了些面子。五条家主不再多停留，径直离开了。他走后，田秋原就收拾好情绪看向田纲吉，说：“阿纲，今天你想玩什么，爷爷陪你一起。”田纲吉认真思考着，可他没有想到想要玩什么，“爷爷，我不知道。”“那爷爷带你去荡秋千怎么样？”“好。”田纲吉觉得会有意思，就没有拒绝。爷孙俩开心走着。五条家主的事情被抛在了脑后。五条家主回到家，这次他没落空，到藏书室里看到了五条悟。五条悟见他出现，站起去到他身边。五条家主没跟他废话，直接说：“把那个娃娃给我。”五条悟不是纲吉那个白白胖胖小甜孩，一瞬间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解问：“要那个做什么？”“那本来就是五条家的东西。”五条悟心思一顿，随后又飞快旋转，想到昨天他难看的脸色，还有匆忙离开的步伐，开口：“你昨天去找那个娃娃了？”五条家主虽没回答，可脸色更难看。五条悟看出来了。却没想要给他，“这个是阿纲的。”不是他可以随便给人的。听懂他话里含义的五条家主，皱眉道：“这本来是五条家的东西。”同样懂他意思的五条悟也不答，就这么用着一双苍蓝色眼睛看他。五条家主倒也不觉得发怵，只是既无奈又好笑，“是不是还需要我向你证实一下？”“不用。”他知道他这么说应该就是真的。“那个娃娃不是好东西。”听着他语气里的嫌恶，五条悟眼里多了几分在意，“什么意思？”“那个娃娃是放在禁屋的。”五条悟一怔，怎么可能。要是放在那里怎么可能会被人拿走呢？五条家主见他不吭声，回想到昨天他的一个问题，也明白他为什么那么问。“五条悟，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你最开始问得那个问题？”五条家主没等他说，就自顾自说起：“我现在告诉你。”“有。”五条悟抬眼看他，昨天他说没有，今天又说有，这是自打嘴巴吗？虽然他没表现出心里想打，五条家主却像是感觉到，开口：“这是一个只有历代家主才知道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他的体质，要不是已经确定他为下任家主，他才不会跟他说。下一秒，就听到一句出乎他意料，且让他无语的话。“我没听见。”五条家主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又看着他平静的脸色，开口：“什么意思？”其实他心里有些猜测，比如说历代家主知道的事情。五条悟眼也不眨的看他，直接转移话题，“娃娃不会给你，这不是我的。”五条家主看他，更加无语。因为是小孩儿，所以他才理解不了他吗？可之前他们交流的不算差。他也转换方向说：“那个娃娃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纲吉拿着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到他说不是他的，如此的话，那只有可能是他见过的那个小家伙的。听他提纲吉，五条悟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警惕，“你见过他了？”虽然是问句，但用着的是肯定的口吻。五条家主没否认，“见过。”“好了，把娃娃给我。”“不是我的。”五条家主望着他，“难道你想让这个娃娃伤害到纲吉吗？”“我拿着。”“你不是说不是你的吗？”“是的。”他不认为不是自己的，跟自己拿着，有冲突。五条家主沉下脸色，盯着他，“他应该回到他该回的位置。”五条悟也不回避，就这么与他相望。五条家主以为田秋原不好搞，可没想到最不好搞的，还是在自己家。“你怎么样才把他放回该回的位置？”五条悟抿唇道了句：“先说说。”他只听他说不是好东西，可具体什么原因他还不知道。五条家主故意逗他：“你确定要知道？这可是历代家主才知道的事情。”知道自己是被逗，不打算服软的五条悟直接说：“不听了。”说罢他真的打算离开。他不听不代表他不能知道这件事情，大不了他找一找书，问一问旁人。虽然他说只有历代家主知道，但谁知道呢。五条家主见他真要走，堵住了门。语气严肃：“好了，我说。”五条悟停下步子，却没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不过就算他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他。所以看不看都无所谓。五条家主神情恍惚的回想当年上一任家主告诉他这件事时，其实他是当个热闹来听。毕竟，那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那时的他可还不认为他这一代会有许久之前那样的人物。想着，眼神下意识看了眼五条悟。收回视线，缓缓道起。其实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是一个嫉妒的故事。当年五条家的一位前辈从出生起就是天才，是众人焦点，一路顺风顺水，就这样成为了人上人。他的家世能力性格都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