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
楚楚整个人被推了出去。
电梯门关上,那串红色的数字在变大,一点点地。
电梯关上的那一刻,南亦博眸子里的冷厉散去,他靠在电梯角落里,眼底渗出凄冷和颓败。
南亦博走出电梯,踩在地毯上,空旷的顶层,是他的空间,指纹按钮,没人能上来。
除了她。
可,偏偏,她是最不可能上来的人。
南亦博低头笑了,无力的笑挂在嘴角。
肩膀不小心碰到墙上的门牌标志,滑了一下,渗出一道血丝。
他低头看着血往外渗,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南亦博。”电梯门开了。南亦博只觉得楚楚的声音从头顶劈下来。他整个人僵了一下,下意识地穿上了外套。
“你来做什么?”声音冷冽得没有一丝温度。
“找你。”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楚楚沉默了,她走到他身边,南亦博推开她,往房间里走。
楚楚跟上去,在他要关门的那一刻,楚楚的手及时握住门框,南亦博下意识松了手,“你疯了,手不要了?”
在确认楚楚的手没事的时候,南亦博自顾自地进了门,楚楚跟了进去。
房间里,全是酒瓶。文件。烟灰缸。烟盒。还有绷带。药盒。
楚楚环顾四周,南亦博把她推进另一个通着的卧室,关上了这间的门。
他快步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似乎意识到什么,扔在了烟灰缸里。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当初不是拼了命地往外逃吗?”
楚楚咬着嘴唇没接话。
南亦博收了自己的情绪,坐在太妃椅上,倒了一杯酒兀自喝着,似乎是在等楚楚的答案。
楚楚走到了他对面,屋子里很暗,借着外面的月光能看清对方的脸,“汪晴找过我。”
南亦博手里的酒杯顿了一下,“她不是我,不代表我。”
楚楚看着他手腕处的伤,“你的伤,怎么弄的?”
“最近总是不小心划到,上次开酒瓶,划到了。”南亦博毫不在意地说,把袖子撸下来,盖住了。
“生病了,就要看医生,总是吃药对身体不好,抽烟也是。”
南亦博没接话,一瓶酒已经见底了。
“汪晴说,你结婚了?”南亦博打开了第二瓶酒。
“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