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天摇头,“只知道是遗传病,我二弟就是最先去世的。这是一种没有命名的病,起初什么都看不出来,但犯病之后,器官渐渐衰竭,也就没几个月盼头了。”
他抬眸看向陶绯,笑着安慰了一句,“你放心,虽然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但我看过季野的体检报告,他很健康,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查出隐性。”
陶绯垂眸不语。
他很健康吗?
这可见不得。
季野瞒了所有人。
正要再说什么,病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季野冷着脸从外面走进来,眉眼间带着愠怒,质问季凌天:“谁他妈让你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季凌天一脸淡然,“不这样,你能出现在我面前?”
陶绯扯了扯季野的袖子,软声道:“我也是自己愿意来的,没人强迫我。”
季野对上她澄澈的眼睛,顿时什么气都撒不出来了。
他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但说出口的话听起来还是有点凶:“你先出去,乖乖在外面等我。”
陶绯勾了勾他的手指头,“那你别生气呀。”
“老子有什么好生气的。”话是这么说,但季野目光冷han。
等陶绯出去,季野总算压不住了怒火,“你他妈都跟她说了什么?”
季凌天:“也没什么,就是说了说一些陈年破事。”
他指了指桌边的文件,“既然你来了,就把合同签了吧,签了这份合同之后,季氏就是你的了。”
知道季野会拒绝,季凌天淡淡道:“这也有你妈的心血,我想你应该也不希望她落到一些狼子野心的人手里吧?”
季野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怒气缓缓散去,他扯了椅子坐下,姿态轻狂。
“想让老子签,行啊,让季国良去我妈坟前磕个头,我马上签字。”
他语气散漫,眼眸却深若han潭,是化不开的冷。
季凌天微微皱眉,“他已经快不行了。”
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去磕头?
“那就是没得谈了。”季野语气淡漠。
他看了一眼季凌天,目光又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除了这些破事,你刚才还和她说了什么?”
这里病房的隔音效果极好,不大声,外面的人都听不到里面的话。
季凌天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略微思忖,以为季野是担心自己让陶绯远离他。
“放心吧,我没跟她说什么,她是你认定的人,那就是我弟媳,我不是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