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摆弄那根温度计,而是在他身后定定地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又黑又沉,宛若两湾深不见底的寒潭。
喻虞呼吸一紧,连忙跑进浴室,把门关上。
靠在门板上,喻虞痛苦的抱着头,“完蛋了。。。。。。”
从昨天到现在,薄权一句话都没问他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但正是这样,才让喻虞更提心吊胆。
他很想薄权那股怒火当场就发了,而不是像这样憋着藏着,一看就是要等他病好了,再给他来个大招。
秋后算账最是要不得了。
喻虞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薄权并不催促他,等他出来,已经是十几分钟的事情了。
“外套穿上。”薄权把自己那件外套递给喻虞。
喻虞穿了。
虽然是男款,但他身量不及薄权那么高,穿上后明显长出一截,等喻虞再把拉链拉到衣领的尽头,完全够挡住他的小半张脸。
薄权满意地看着他穿着自己的外套,就好像他将喻虞完全拥进自己怀里。
牵着手,两人出门吃早餐。
旅店这一条街就有不少店铺,现在早上九点多,整条街都进入营业状态了。
薄权挑了一家看起来挺干净的面店,在这个时间点里面只有两个客人。
两人坐下后点了餐。
喻虞要了一份净云吞,薄权要了一碗牛肉面。
餐点了,在等待上餐的这段时间,让喻虞窒息的沉默气氛来了。
只是忍了十秒,喻虞就顶不住了,他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慢慢引爆那个定时。炸。弹,“薄权,你跟老师请假了吗?”
薄权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没有,非但没有,我还当着他的面逃课了,他肯定记我名字了。”
喻虞僵了僵,干巴巴地说:“要不你给你教授发信息解释一下。”
薄权这时才抬起眼来,“解释什么?”
喻虞在桌子下搅了搅手指,“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你是因为家里有事情,所以才逃课。”
薄权双手抱臂,“家里什么事情?”
喻虞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薄权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一直都知道对方家里条件算不上好。
对方长在单身家庭里,母亲好像不是A市人,听说以前是普通的打工族,后来成了个体户。这样的家庭可能需要一个人打两份工,又或者节衣缩食很久,甚至拉下脸问亲戚借钱,才能供出一个大学生。
而-->>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