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原来如此。&rdo;我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瞪大眼,惊诧道,&ldo;什么?什么兄夫?&rdo;
夏九州连忙来捂住我的嘴,咬着牙道:&ldo;你这蠢货,这么大声干什么!消息走漏了出去,我可不陪你脑袋搬家!&rdo;
我掰开他的手,小声说道:&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夏九州抿了抿嘴道:&ldo;我在参谋院混,消息不灵通怎么使得?&rdo;
我心里五味杂陈,心口揪着难过了半晌说:&ldo;二哥若是当了太子妃,以后更爱欺负我了。&rdo;
夏九州噗噗笑了许久,凑过来压低声音道:&ldo;哪儿这么容易,搅和进是非里,多半都是难受,不如咱们这样,孤家寡人一身轻松。&rdo;
&ldo;那倒是。&rdo;我悠悠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今日的午饭,懊恼道:&ldo;我不好意思打包,还剩下好多菜没动呢,太尉大人真爽气,点了一大桌子菜,可惜我吃不了许多。&rdo;
夏九州唉声叹气道:&ldo;我就说你脸皮子薄,但凡你厚一些,咱们也不至于这般吃糠咽菜!&rdo;
我目瞪口呆道:&ldo;那也没有吧&rdo;
夏九州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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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与夏九州说笑,他啃了半只鸡,留了半只给洪叔,刚把桌子收拾干净,左知言不知从哪里回来,一脸怒气冲冲撞向我,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咬牙切齿地拿拳头抡我的脸,我顿时懵住了,只知护着脑袋躲,蜷缩着身体往桌子底下爬。
夏九州从旁冲上来,擒着左知言的胳膊将他拉开,恼怒道:&ldo;你发什么疯?他是你弟弟,你是不是要把他打死?&rdo;
&ldo;关你屁事,你也会说他是我弟弟,我想打就打,你不过是借住在此,我劝你少管闲事!&rdo;左知言钻到桌子底下想打我,我一个转身从另一面爬了出去,夏九州又再将他擒住,大喝一声道:&ldo;你适可而止吧!&rdo;
左知言喘着气,咬牙看着我,那张漂亮的脸上显露着蓬勃的怒气,他喘着气道:&ldo;我不过是想捉弄你一下罢了,你居然撂担子走人!如今外头到处都在说是我蓄意破坏,要搞砸太子殿下的亲事,你根本就是要害我!&rdo;
我一时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感觉颧骨处火辣辣地疼,我缩着脖子怯怯说道:&ldo;二哥,我不是撂担子,是太尉大人叫我回来的。&rdo;
左知言大怒道:&ldo;你明日自己去跟太子殿下解释吧!&rdo;
左知言发了一通火,临走将桌子椅子尽数推到,然后扬长离去。
夏九州疲惫叹了口气,我站起身与他一道将桌椅扶起来,见他闷声不语,我悄悄看了他几眼,低声问道:&ldo;我是不是很窝囊?&rdo;
夏九州抬眼看向我道:&ldo;我又何尝不是。&rdo;
我望着他明亮的眼眸,与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苦笑。
翌日清晨,我还未来得及出门,太子殿下的侍卫已经登门而来,要请我去太子府问话。彼时左知言正在吃早点,闻言朝我冷冷哼笑了一声。
我不理会他的挑衅,跟着太子侍卫出了门。
此去太子府甚远,靠走路得走小半个时辰,两名侍卫左右架着我小跑前进,我踮踮地跟上,一路跑得气喘吁吁,幸而如今是清晨,天气还不算炎热,虽是如此,跑至太子府也已是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往下落,滑至颧骨伤口处感觉火辣辣地疼。
我狼狈不堪地站在太子府门口,目之所及两只巍峨石狮活灵活现,角门高大威严,竟是比太尉府的正门还大上三倍有余。西角门进去是楼台水榭的庭院,再往前是太子外书房,此刻太子上朝还未归,侍卫押着我去书房旁的耳房等候。
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与一张椅子,连水壶都没有一只,我喉咙干涸至极,仿佛火烧般疼痛,无奈之下敲了敲门问道:&ldo;侍卫大哥,能不能给口水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