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掐灭了,垃圾桶在很远的地方,他有耐心的走过去,把烟蒂扔在上面的灭烟盒里。
有门禁,他上不去。
于是便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看着那层一直亮着灯的房间。
直到灯灭了,他才上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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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回来以后,也没了睡意,索性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江祁景给她做了两个相框,他说是手工作业,懒得扔,就给她了。
岑鸢把照片装裱进去。
一张她和纪丞的合影,一张她和周悠然的合影。
照片里的两个人,以及做相框的人,都是她这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岑鸢很希望能多陪他们一段时间,所以她想好好活着。
哪怕生病了,也想好好活着。
她削了个苹果,放在她和纪丞那张合影的旁边,过了会,又被自己这个幼稚的举动给逗笑。
他吃不到了。
早知道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以前就应该对他好一点的。
岑鸢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懂事的。
周悠然一直都是靠那个小裁缝铺子赚钱给岑鸢交学费。
但是后来周悠然眼睛不好,腰椎也开始痛,没办法久坐或者长期盯着一个地方。
铺子被转让出去,她开始给人打零工。
赚的钱肯定不如之前自己开店。
所以岑鸢就没有继续学跳舞了。
半个月后,纪丞拿了两千五给她。
说他自己的零花钱凑了凑,刚好够她一学期的学费。
他笑着扯了扯她帽子上的耳朵:“你别怕啊,你丞哥罩你。”
他不算听话,平时也没少干出那种逃课打架的事。
所以纪叔叔管他管的很严,根本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零花钱。
岑鸢问他钱是哪来的。
他开始还不肯说实话:“我零花钱攒的。”
他不说,岑鸢也没收。
她本来就没打算要。
那几天岑鸢心情不太好,不是因为没办法继续学跳舞,而是因为周悠然的病。
她一直不肯去医院,每次不舒服了,都是随便去药店开点药。
后来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吃药也没用,才去的医院。
那几天岑鸢请了假,没去学校,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
直到晚上,她拿着保温饭盒回家,在她家门口看到了蹲在那里,睡着的纪丞。
听到声音,他还没太清醒,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站起来。
岑鸢问他怎么蹲在这儿。
他跟做错事一样,低着头和她道歉:“我那天不该骗你,那些钱是我去工地打工赚来的,我骗他们说我满十八了,搬了半个月的砖才凑够的两千五。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以后不要,所以才”
话说的很流畅,也不知道在心里打了多少遍草稿了。
自从上次那事以后,岑鸢就跟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