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寻城其实有好几套房,但他很少去住。
他不是很喜欢在寂静无人的地方待太长时间。
喜欢安静,却又讨厌安静。
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的点在哪。
就好像很多事情,再不合理,只要是放在商滕身上,就会变成一件很合理的事。
商滕这几天没回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通。
往往这种时候,岑鸢都不会打扰他。
何婶偶尔也会说她,不懂得行使自己妻子的权利。
换做任何一个人,丈夫在外面这么久不回来,早就电话视频轮番轰炸了,哪像她,半点都不上心。
岑鸢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她好像,的确不太在意商滕在外面如何,是和谁在一起,又和谁走的近。
她很难对某个人或某件物提起太大的兴趣来。
只有见到商滕的时候,她才会有那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的感觉。
可是见不到他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彻底烟消云散了。
何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到底也只是这家里的帮工,佣人。说的多了,反倒显得她过多干涉主人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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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因是下午来的,也没有提前打过招呼。
所以当何婶把门打开,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愣了好一会儿的。
她当然见过刘因,在岑鸢和商滕的婚礼上见过,但也只见过那一次。
刘因见她傻站在中间挡路,不满的把她推开:“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何婶回过神来,问她要喝点什么。
她尖着嗓子吼道:“我喝个屁,气都气饱了!”
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她问何婶:“岑鸢呢,她死哪儿去了?”
江家夫人的名声她多多少少也是听过一些的。
小三上位,没什么文化,虽然傍上了江家这棵大树,但总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气质。
小门小户出生,到底上不了大台面。
她早就沦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何婶轻声提醒她:“麻烦您稍微小点声音,孩子还在睡觉。”
刘因一听她这话,火顿时就上来了:“孩子?什么孩子,那个孽种吗?”
何婶拧着眉:“还望您注意您的言行措辞。”
刘因气乐了:“我注意我的言行措辞?你怎么不让商滕他也注意一下,把初恋的女儿带回来让我女儿养?他倒好,现在当起甩手掌柜,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去了!他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嘲笑我女儿的吗?有他这么当老公的?”
何婶语气冷了几分:“这话您大可直接当着先生的面讲,在我跟前抗议,他可听不见。”
刘因瞪她一眼:“这有你说话的份了?拿钱干活就闭上你的嘴,别给我摆出一副女主人的谱!”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当着商滕的面讲。
商滕能给她好几分好脸色,兴许还是那是靠着那点良好的教养在撑着。
刘因可不指望他把自己当成丈母娘来尊重。
连自己老婆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会把她当丈母娘?
她是小地方出身,从小接触的也都是些底层圈子,察言观色那是基本。
她平日里可没少讨好那些阔太太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