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也确实还称得上年轻,并没有到三十岁的分界线。
当然以陆小凤的这种处事心态,谁都不怀疑他就算到了三十岁会不会还是个又俊俏又可爱的年轻人。
陆小凤的披风未曾解下。
在这个搂着人一道倒在床榻之上的动作中,被她以漫不经心的动作给拉扯了下来,就这么与人卷在了一起,最后铺展在她的身下,。
仿佛这仙姿玉色的方外之人如今不在云端,而在人间灼火之上。
他忍着这种眼前画面带来的晕眩,俯身亲吻上了这团为火所裹挟的寒冰。
但说她是一块寒冰其实也不对。
她更像是一片苍山雪岭之间飘落的白羽,绝难为人所捕捉到踪迹。
陆小凤恨不得自己便真如自己的名字一般是只凤凰,这便可以穿云破空,衔着这片白羽一道坠落人间。
但好在他不必能飞。
现在她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抛下了一段让他顺杆上爬的绳索,也让他有了这个将人拢入怀中的机会。
在这个唇齿纠缠的亲吻中,陆小凤没敢放肆到去碰其他地方,却几乎将自己的浑身解数都给拿了出来,只为了证明年轻人没有他这样的本事。
但他又难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表现得太过熟练,是不是也容易得不偿失。
这贴近的呼吸伴随着的,是两人的脸贴靠得不是一般的近,近到陆小凤几乎能数得清她的长睫。
与她发色有别的浓墨色,积蓄成了一种在眸光清波中扰乱的光影,却依然有种灵动纯粹到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玷污对方的神光。
可现在想这个干嘛。
他若是柳下惠,就应该端正地坐在那里,等到她缓慢地发觉他身上的优点,然后对他提出个试一试的邀请,两个人像是最寻常的小情侣一般培养感情,确定关系,而后才是谈婚论嫁和覆雨翻云。
而不是她勾了勾手指,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信号,他就已经克制不住心脏的鼓噪,忍不住头脑和全身都被烧灼成一团炽火,只想拖着她一并纵身火海之中。
熟练也有熟练的好处。
他看得出在她要比寻常人显得冰白,也或许是被特殊的发色映衬出的肤色上,宛如经络蔓延,浅淡却还能分辨出痕迹的情潮,在烛光的扰乱里也有几分仿佛醉倒的薄红。
她眸光中更含着一缕微嗔的鲜活,让他恨不得将这屋中的蜡烛尽数点亮,看清楚这其中的每一寸变化。
但只是一点分神的时间,陆小凤就发觉可能不是他在看清她,而是她在端详他了。
她已经翻身调转了方向。
在这个置换的动作中,这鲜红的披风也被她顺势带起,现在被她用来缠住了他的手和脖子,让她足以用更加轻松的方式压制住他的反抗。
陆小凤刚想说点什么便被她竖起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唇边。
那分明是一个听她先说的暗示。
可现在的听她说,跟两人面对而坐,饮酒饮茶的相对而谈,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她的白衣是还齐整地穿在身上不错,却在脖颈上蔓延着一点殷红色,她颈上陆小凤早有留意到的血色小痣,现在得以堂而皇之地被他注视着,便是这一片绯红中最为绝艳的一点。
她头上的发冠不像是平日一般齐整,随着那头银发一道散乱着,几乎要跌落下去。
而或许是为了洗掉在发丝之间此前附着的特殊染料,在陆小凤抵达她的地方之前,她其实洗过了头,现在发梢还有一点懒得用内力蒸干的潮气。
这让发尾在他的手上扫过的感觉尤其分明,更是带着一种撩拨的意味。
所以这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的谈话。
陆小凤干脆懒得反抗了。
被自己的披风束缚住还当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枕靠在似乎也滞留过她气息的软枕上,以一个在他觉得最放松舒服的姿势看向了她。
只是她说出的话可不如陆小凤所猜测的那样,是一句**的话。
霍凌霄缓缓说道,“我其实一直觉得,要维持一段可能长达数十年的契约关系,让别人听自己的,其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情再加上一道保险的枷锁,尤其是在对方不一定听话的时候。”
她语气清淡得让人觉得她不是刚从唇齿相依的纠葛中挣脱出来。
陆小凤觉得,她若不是世上最为残忍的人,便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恰恰是她这样一个毫无避讳的姿态,反而让陆小凤的心脏在她指尖攥住了他的衣领的动作里,又被人从湍流之中打捞-->>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