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不仅需要面对这位霍大小姐近乎胁迫的同行要求,还得迎接一下司空摘星的指控。
“老板说的对,现在的确不是工作期间。”
司空摘星沉痛感慨,一手搭上了陆小凤的肩膀,“陆小鸡,那就只能你赔我了。”
陆小凤指了指自己的荷包。
那里面空空如也。
他本来就是为了赴司空摘星的约而来的,又怎么会多带多少银两?
昨夜住宿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荷包花得比自己的脸干净了。
免得某人万一输了比赛还能有办法从他兜里掏走买酒钱。
“好,算你狠。”
司空摘星无语地决定换一种控诉的方式。
他转头对着霍凌霄说道,“老板你当心着一点这家伙,看他踹人进床底的熟练动作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鸟。”
“那么就是一只糟心的小凤凰?”霍凌霄已经在桌边坐下,单手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的斗嘴。
已经从窗棂投落进来的日光,在她的侧脸映照着一寸斑驳。
陆小凤看得出来,她不只是在听一场有意思的斗嘴,还在观察他。
这种观察并不带有什么恶意,还让他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好像已经被这道目光注视了好几个时辰了。
这也越发让他确定,他昨夜凭借着直觉做出的判断——霍凌霄不是个全然物我两忘的修道之人——绝非一个错觉。
而当“糟心的小凤凰”这个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莫名就带上了一种调戏的意味。
陆小凤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但在这样一张脸摆在他面前,又用略显低沉暧昧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他——
毫不犹豫地一把捞过了司空摘星到角落里商量。
正好避开了霍凌霄的目光。
“你这个动作跟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啊陆小鸡……”司空摘星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陆小凤捂住了嘴。
霍凌霄的剑术顶尖,内功造诣同样惊人,陆小凤很清楚他和司空摘星的对话势必会落入她的耳中,所以他只能谈一些她能听的东西。
至少不能让司空摘星这个损友说出什么他之前说过的——
若是有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要对他做什么,就算拿个扫把赶他,他也不会走之类的东西。
“我们之前不是约的去泰山见面吗,你怎么会赶到这里来了?”陆小凤问道。
“霍老板让我去偷了个东西,我前两日交了差之后发现第二件东西我实在偷不到,申请换个任务。”司空摘星摸了摸下巴,“应该说我是没想到会在老板临时更改的约定见面地点见到你。”
他进屋子的时候不奇怪会看到霍休的尸体。
霍凌霄近日因为霍天青的破事才会滞留在山西境内,否则早该回到京城了——
她让他偷的第二件东西便与京城中的事情有关。
对这位长年有合作的主顾,司空摘星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霍休不仅动了对她而言是个晚辈的霍天青,还耽误了她另外的大事,跟撞在枪口上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