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景况,景族人氏,爵封郡公,共同领导阴谋叛乱,同时涉杀害田郡公马夫、毒杀田郡公案,经查人赃并获,可认罪?”范增继续审问道。景况点点头表示认罪。
“人犯景况,犯叛国罪,系主犯,按律当斩;同时犯杀人罪,系从犯,按律当斩;无自首情节,二罪并罚,判免去爵位,处斩首,即时执行;
经查家眷无人参与谋杀案,参与叛乱家眷十三人,根据犯罪程度不同,分别处以分处五至二十年劳役,男子铺路筑城,女子入皇家纺织厂服役,期间不得假释。未参与此案者,降为平民,不受株连。”
景况听到对自己的判罚,绝望的闭上双眼。这一刻,景况突然变得神识空明,回首往日种种,自己一直都只是个配角,或
者说配角都算不上。
自己往日似乎一直被别人牵引着行动。最初是自己的父亲将自己扶上族长位置,父亲去世后是大长老主导着景族的方向。
好不容易大长老也去世后,自己又上了火族申易的战车,一切都跟随申易的步伐,等到申易被龙且杀后。
自己又跟随着金不换、冉蛮和田家文的行动而行动,最后在冉蛮归顺姬天赐、田家文不愿抛家弃子逃出金陵发动叛乱,自己又跟着金不换毒杀田家文,逃出金陵…
自己就这样一步步被别人牵着走上了如今的绝路。不!我不要连死的方式都由他人决定!我一定要自己主宰一次自己的命运!
景况猛的睁开双眼,眼中厉色一闪,喊道:“大王,罪臣有几句话要说。请大王允。”姬天赐不解的看了看景况,不知其何意,仍点点头同意。
“罪臣回首往日,一步步走到今天,一直跟随别人的步伐,竟是没有一次自己决定过。罪臣走到今日,罪有应得,不怪任何人。
只是对不起家人、对不起族人、对不起大王,罪臣在此求大王善待景族之人和罪臣家人。”说完深深的跪拜下去。
姬天赐点点头郑重道:“不管是哪族之人,只要是我中华王国国民,即使是罪犯都是孤的臣民,我当然会善待之。”
听到姬天赐的回答,景况再次叩首道:“大王保重。罪臣走啦。”景况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蹿起,大喝一声道:“我要决定我自己的死法!”
话音未落,一头撞在讲台边沿上,顿时血流如注,身体缓缓的靠在讲台边倒了下去,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一旁的看守士兵快步上前一摸颈脖,再探鼻息,对着台上摇摇头。
景况他如愿的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也是他今生唯一的选择,撞死了。
范增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姬天赐,姬天赐摇摇头挥手示意。范增命令守卫将景况尸体抬了下去。
经此一事,接下来审判金不换时,场上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和凝重。在宣读完金不换所犯罪行和判罚结果后,其他同案罪犯皆被押下前往各处服刑。
而随着范增的令箭一下,刀斧手手起刀落,砍下金不换人头。
随着金不换人头落地,这场未遂的叛乱就这样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