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杀猪了。”
陆宝儿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好。”
她也不多问为什么,开始整理屋子。
很奇妙的。
两个本是萍水相逢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
如今竟然能同处一个屋檐下。
两人一起洗洗刷刷,到了日落时分,几间屋子总算打扫干净,能住人了。
不过少了些家具。
谢柏原一声不吭出去了,回来时拖了几根圆滚滚的木头。看那样子似是想自己打木头凳子。
家里的米缸没有多少米了。
陆宝儿想起了大妮硬塞给她的红薯。
她小猫儿似的走到院子,站到正在削木头的男人身旁,小声问道。
“晚膳先用红薯行不行?”
天色已黑,米铺怕是关门了。
谢柏原头也没抬:“嗯。”
他专心伐木头时,神态显得更冷厉了,黑眸严肃,浓密的剑眉微微皱着。
魁梧的身材俯身时,像一座小山。
近距离看时,更显压迫感。
陆宝儿察觉自己站在谢柏原身侧,被对比的十足娇小。
偶尔两人对视时,她心跳会忽的快一拍。
明明她站在赵世文身侧时,还不会有这种感觉。
陆宝儿有些心不在焉,煮了红薯,将着剩下的米熬了点粥。想了想,又煮了一碗鸡蛋羹。
等烟囱里开始冒炊烟,屋里头开始往外飘饭菜的香气。
“谢大…”陆宝儿站在门口,朝着院子里唤了一声。
然而因着院子里的景象,那剩下的几个字,却都消失在了喉间。
男人脱了上衣,正专心削木头。
天上挂着的月亮照着他后背,有汗顺着精壮的胸膛和背滚落。
他手臂和上身有起伏明显的肌肉走向,后背有纵横交错的伤疤,手臂微微用力,便显得格外有力。
陆宝儿猛地捂住了眼睛,羞得满脸通红,差点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
她跌跌撞撞往回走,却还是绊了一跤。
这动静终于惹来谢柏原的注意,男人的目光从木头里移开,转身朝她看去。
见谢柏原走过来,陆宝儿更羞了,声线微微颤着。
“谢大哥…你、你穿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谢柏原:我没有衣裳。除非我媳妇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