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道:“是啊!朕特意请浮丘伯来教这个竖子,他居然往人家脸上吐口水?哪有作弟子的这样侮辱老师的道理呢?!”
刘长急忙说道:“是他先说墨子是无君无父的禽兽!!”
“那荀子孟子也都骂过墨子,你要不要去掀一下他们的坟?”
刘长鼓着脸,气呼呼的,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就太过分了!年幼的人要尊重年长的人,这是我一直告诉你的道理,何况他教授给你知识,是你的老师!”
这次开口的却是吕后。
“是啊,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大儒呢?!”
刘邦开口附和道。
两个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很久都不曾有过共同话题的老夫妻,在刘长坚持不懈的努力(zuosi)下居然罕见的同步了起来,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批斗,配合的非常精彩。
刘长顿时傻了眼,他叫道:“阿母,你是我母,怎么可以帮他说话呢?!”
刘邦大叫道:“她还是我妻呢,为何就不能帮我说话?我认识她几十年了,她认识你才多久?”
“我告诉你,长,你年纪小,所以平日里胡作非为,我们都没有训斥,但是我们不会一直惯着你!你看看你几个兄长,哪个是你这样的?”
吕后皱着眉头,语气愈发的冰冷。
“对,你要是再敢胡闹,揍你的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我跟你阿母一起动手,让你知道什么叫父母恩勤!”
两人骂了许久,刘长低着头,两个手指交叉在一起,不停的摆弄着。
刘邦和吕后对视了一眼,刘邦忽然眨了眨双眼。
“既然你这么不想读书,那就算了,就暂且不跟着那几个人读书了”
刘邦这么一开口,刘长猛地抬起头来,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以后就不要跟着那些大家们去读书了。”
那一刻,刘长是喜极而泣,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终于能告别那些枯涩难懂的文章了,终于可以不用听那些人念经了,他激动的冲进了刘邦的怀里,准备狠狠亲一口这个体恤民心的好皇帝。
刘邦笑呵呵的抱着他,说道:“但是嘛,这么好的天赋也不能浪费了,以后你就跟你的兄长们一起读书吧。”
刘邦那笑吟吟的脸再一次告诉了刘长一个事实,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刘长的笑容当场就凝固了,原本想要亲刘邦的嘴唇忽然开始了颤抖,若是现在吐一口会不会被砍头?
就这样,刘长愁眉苦脸的离开了宣室殿,幼小的刘长默默在心里发誓:有朝一日权在手,杀尽天下做题狗。
送走了不听话的幼子之后,刘邦再也忍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
吕后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是也没有先前那么的冰冷,“堂堂大汉天子还要算计一个小娃娃。”
“怎么?不该嘛?”
“该。”
“其实这小子很聪明的,可惜心思就是不在学习上不过,以后我们得花点心思了,不然啊,他这个性格,等我们俩都不在了,一定会惹出大祸啊。”
“是啊。”
刘邦忽然长叹了一声,他摇着头,问道:“你知道朕为什么忽然想要换太子吗?”
吕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一言不发。
“不是朕不再喜爱盈,是因为朕太爱他了你也知道,仁弱的人,是当不好皇帝的,你看看国内,就那些人,各个心怀异志,表面上对朕无比的恭敬,暗地里却在操练士卒,筹备粮草他们是想要做什么呢?”
“若是有一天,朕不在了,盈能压得住他们吗?若是不换太子,那朕就只能为他扫清那些障碍了”
刘邦说的有些激动,双眼泛红,几乎落下泪来,他伸出手来,抓住了吕后的手,盯着她的双眼,“朕实在是不愿,不想跟他们动手你能理解朕吗?”
吕后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将手抽出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刘邦的这种悲哀,一直保持到丞相来奏告的时候。
沛县的流氓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流氓,可萧何却还是跟从前一样,勤俭,随和,这是萧何最大的两个标签,他的脸上永远都是挂着微笑,这种微笑是很自然的,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这让萧何拥有一种非常杰出的亲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