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肃杀的气场下,东躲西蹿的狗子再不敢嚣张,老老实实缩在角落,一动不动,让侍女们将它抬回水盆。
只需一颗碎石就可以爆它狗头。
不知怎的,姬厌动手时忽然想起沈皎皎,她害怕的时候也惯于装死,不过,狗是真的怕他,而沈皎皎,就不见得了,什么话都敢对他说,胆子大得不像话。
这种时候会想起沈皎皎让他心情不太好,他以前不管想杀什么,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无人可以阻挠,但现在,炸毛仓鼠竟能打乱他的计划,奇怪。
有暴君站在这里监工,四周的簌簌风声都好像随之消散了,一片死寂,侍女们的工作效率事半功倍,不多时,狗子就洗好了。
姬厌蹙紧眉头,问王福:“怎么洗干净了还是这么丑?”
狗子委屈:“……”
老奴又不是它爹这哪知道,狗子本来就很丑,连他都觉得不忍直视,更何况身为颜狗的陛下,王福决定保持沉默。
姬厌沉着脸,“你说,她长的挺像那么回事,近来又天天跟孤待在一起,怎么审美水平这么拉?这种丑东西竟然也看得上?”
这个问题沈皎皎给过答案,王福秒打秒答:“因为狗子送了姑娘花诶。”
姬厌:“……”丑狗多作怪。
……
沈皎皎吃饱喝足,洗漱过后姬厌还没回来。
此时已是深夜,想着暴君多半是在琅琊关的屋顶上飘来飘去进行他的扰民夜生活。
她被强行恐吓安排了一整天,虽然有软垫但依旧坐得腰酸背痛,确实有点熬不住,眼皮一直打架,她决定先睡,天大的事都明天再说。
本来就脱发,可万万不能熬夜,越熬越秃,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
姬厌独来独往,性格孤僻,脾气暴躁,寝殿除了王福不曾有其他侍女,就连王福,夜里都不敢待在这里,这么一来,给暴君留门的重任只能交代在沈皎皎身上。
这么看来,她还有点小地位?
睡觉前,沈皎皎将门虚掩着。
是夜,迷迷糊糊之间,沈皎皎感觉身上有点沉,好似有什么刺挠的东西压着她,一阵阵的,越来越重,压得她呼吸困难,差点缺氧一命呜呼。
她硬生生被闷醒了。
身上跟压着一座小山似的,空气不流通,也看不见光,沈皎皎很慌,害怕美人死于窒息,“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