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滢嚯地抬起头,“谁是小懒猪?谁睡觉打呼噜了?我今天起晚了是因为忘记上闹钟了。”
不等他反驳,鹿滢赶紧反过来戏谑起他来:“我哪儿有霍先生醒得早呀,早晨五点,蘑菇就醒了。”
霍争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你怎么知道是五点?难不成,你故意偷看我了?”
鹿滢被他说的语塞,“这,这还需要偷看吗?我猜都猜得到……那这样,以后我要是起晚了,你就叫醒我。”
霍争晖嗤了一声,“没听见丁秘书说让你停业整顿嘛,你睡到九点都没关系。”
鹿滢皱起眉头,“不行,我得去医馆熬制药膏,而且每天早晚还得给你煎药呢,哪来的时间睡懒觉?我当我是你呢,一躺躺一天!”
“我什么时候一趟躺一天了?”霍争晖气愤地反驳。
鹿滢激将道:“那你有本事起来多活动活动做点事呀,难道要我二十四小时都伺候你?哪儿来的那么好的事啊!”
霍争晖迟疑片刻,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撇着嘴小声叨叨:“我是我老婆,本来就应该跟我睡一张床,贴身伺候我的……不然我半夜踢被子怎么办?”
“踢被子,你现在就踢一个我看看!”鹿滢真是惊了。
霍争晖清了清嗓子,“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昨晚做梦梦见自己掉水里了,一般来说,这很可能是因为我半夜踢被子双腿发凉导致的。”
鹿滢的表情逐渐
认真,“……真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今晚可得警醒点,万一霍争晖真在半夜踢被子,这说明他的双腿机能又恢复了不少。
“你要是不信,今晚跟我一起睡,到时候不就知道了?”霍争晖说着说着,耳根通红。
鹿滢狐疑地凝视着他。
真是差点就信了。
“回到刚才的话题,以后我要是六点半还不醒,你就叫醒我。”鹿滢道。
霍争晖见自己的计策失败,遗憾地抿了抿嘴。
“行吧,那你以后最晚十一点就要睡了,不然早上起不来。你要是做不到……我可是会惩罚你的。”
“惩罚我?惩罚什么?你该不会罚我跑步或者俯卧撑吧?”鹿滢担忧地问。
“这倒不会。”霍争晖的心眼急速转动着,“肯定是有点让你为难,但又不是特别为难的事情。”
“只要不是体育项目就行,其它的随便!”鹿滢洒脱道。
像霍争晖这么正经无趣的男人,肯定想不出什么花样来。
霍争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这有什么可反悔的。”大不了她再多订几个闹钟。
商量好了之后,鹿滢赶去中医馆。
她先把写好的公告贴在门口,请贺老板转告街坊邻里她要歇业几天,便转回去处理她浸泡好的药材,今天要把它们全部晾干,然后进行下一个步骤。
还得抽出空来,准备行医资格证的考试。
这时,一个人叼着
张香喷喷的韭菜盒子冲了进来。
“鹿滢,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
鹿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仔细一看,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姜海。
“姜医生,你怎么来了?你跟王老师不是已经离开宁市回安徽去了吗?”
“按照原定计划,我们昨天就该走了,但老天爷不让啊。市协和有个病人情况不太好,我师父被请过去做会诊了。我今天没什么事,就想来找你切磋切磋。”
姜海解释清楚缘由,三下五除二把韭菜盒子吃掉。
“你也真够心大的,中医馆开门才一天就这么懈怠,要是我敢这样,我师父肯定会拎着我的耳朵教训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