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沙发上，顾向阳倚靠着沙发背，手里的书摊在膝盖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
这是……睡着了？
云暖暖轻手轻脚走了过来，蹲在顾向阳脚边，双手托腮，认真打量着。
他真的很好看，特别是闭上眼睛后，睫毛纤长稠密，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碰一碰，还有皮肤好到让云暖暖都羡慕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个毛孔都看不到。
不过，他那微蹙的眉头却十分碍眼，似乎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云暖暖不知不觉也跟着皱起了眉，这么坐着都能睡着，他白天在医院到底是有多累？
也是，医生本来就是个有苦又累的工作，他这么优秀，肯定也是比常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吧。
一想到他都这么累了，还要给她补习，云暖暖突然觉得，她好像确实给他添麻烦了。
可是，要说让顾向阳以后不给她补习了的话，她也是十二分不愿意的，真的好纠结啊。
云暖暖又默默盯着顾向阳看了一会，算了，那她以后就尽量做一个让他省心的好学生吧。
而刚放话说要做一个好学生的云暖暖，
却突发奇想，有点想要做坏事。
她蹑手蹑脚地把手机拿了过来，在顾向阳身旁找了位置，想给两人拍了张合照。
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巴掌大小脸竟然拍的这么大啊，有点不般配怎么办，云暖暖觉得，一定是角度的问题！
于是，她坐到了顾向阳的身边，身子往后仰了仰，举起手机又拍了一张。
恩，这次还不错！男俊女俏很是般配，只是这个角度，有点一言难尽啊。
照片里顾向阳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而云暖暖好像是躺在她怀里似的，额……有点暧昧。
云暖暖脸上有点发烧，却还是很宝贝地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只是，当云暖暖刚放下手机，一转头，他什么时候醒的？
“你，你醒了？”
云暖暖吓得赶紧站了起来，非常心虚，他应该没看到吧。
“恩。你在做什么？”可能因为刚睡醒，顾向阳的声音有些低哑。
“什么也没做。”
否认得太快了，反而显得更加可疑，于是，云暖暖赶紧转移话题，“那个，练习我做完了，你帮我看一下吧。”
然后，把茶几上的练习作业拿过来，递到顾向阳面前。
顾向阳迟疑了一下，把手中的书放在旁边，然后接过云暖暖手中的练习，翻开查看。
看到他似乎没有怀疑，云暖暖不禁松了口气，庆幸躲过一劫。
刚做完坏事，云暖暖不敢再盯着顾向阳看了，于是，她那不安分的小眼神开始四处瞅。
然后，视线便落在顾向阳身旁那本《无国界医生的故事》的书上。
“这本书我能看看吗？”云暖暖问道。
顾向阳余光看了她一眼，略一迟疑后，点了点头。
云暖暖好奇地拿起书翻了起来，可是才翻开第一页，她就停住了。
吕婷是谁？还有，他的书上为什么会有女生的名字，云暖暖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道题语法有点问题。”顾向阳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题，突然开口。
云暖暖一愣，赶紧走到顾向阳旁边，弓着身子指了指，“这个吗？”
顾向阳轻声“恩”一声，“这个语法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