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你懂什么!”
叶掌柜合上账本,拿起边上的烟杆准备抽烟,眯了眯眼睛得意洋洋的说。
“我心里有安排,哼哼,要么怎么我是掌柜你就只是伙计,你呀,还是看不懂关窍!”
“是是是。”
账房先生退下了,他是不懂,他只知道这一天忙和下来,没挣上仨瓜俩枣。
……
又过了两日,到了七月二十三,沈泽秋带着沈泽平和几箱子货回来了。
沈泽平一下船便雀跃得不得了,马车才到大门口还没停稳当,就掀开车帘子跳了下去。
“伯娘,安宁嫂子!”
何慧芳迎出来,惊讶的嚯了声,“泽平啊,你咋回来了?”
沈泽平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学艺不精才回来的,抓了抓头发报赧一笑,“俺想家哩,小伯娘,你这一身真精神!”
“是嘛,新裁的。”何慧芳被夸得心里高兴,还是泽平最会说话了。
沈泽秋付好车钱,和车夫一块把东西往铺子里面搬,搭腔道,“娘,我带泽平回来,想让他在家里帮忙。”
“那好哇。”何慧芳拍了拍沈泽平身上的灰尘,家里是缺个男丁哩,帮着管管闲事啥的正合适。
“都累了吧,先到里头去洗把脸,歇口气。”何慧芳往内院走去,“安宁也在里头歇呢。”
回到内院,安宁正躺在摇椅上歇息,这几日铺子里生意不好,她坐在柜台后面也是干坐,何慧芳就催她干脆多歇歇。
“泽秋哥,你回来了。”安宁刚才睡着了,一睁眼便见沈泽秋坐在她旁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浅笑,看到沈泽秋她心里就踏实多了。
吃晌午饭的时候安宁和何慧芳把外头的情况同沈泽秋说了。
沈泽秋听得眉头紧锁,这情况很棘手,以前宋掌柜捣乱是明着来,这回的人更高明,藏在暗处,就是想找人算账,都揪不住人。
“庆嫂慧婶子也打听遍了,也不知这话打来传出来的,唉。”何慧芳觉得憋屈极了。
安宁吃完了东西,用帕子擦了擦嘴,喝了几口茶润嗓,“咱们先看看泽秋哥进的新货吧。”
"这回簪子多挑了十几个花样,卖的好的那几款也多进了些,你们看,这种缠花簪子是青州新流行的,就和真花似的,我也多要了些。“
“还有胭脂水粉,上回要的少,这次也按照卖的好的几款多要了,口脂颜色更丰富,还买了一本花钿样本子,咱们可以自己照着做。”
沈泽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选货的目光更好了,款式丰富,花样多,安宁很满意,只是货进的越多,大家越感觉到头疼,卖不出去咋办呢?
“莲香,去拿上回买的水纹纸来,再拿两只笔,咱们给老客户写请柬,邀请她们明日来店里看新货。”
安宁琢磨了一下,自家花大力气澄清谣言,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狡辩,不如用另一种法子澄清,便是邀老客上门,能成为老客的都是家境殷实的富裕人家,只要她们肯来,谣言便不攻自破。
何慧芳心里还是有点虚,这?人家会来吗?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她点点头,“行,我帮着磨墨水吧。”
于是安宁和沈泽秋又像上回开业一样,给所有的老顾客写了一份请柬,邀请各位来看新货。
莲荷姐妹二人还细心的在每一封请柬上涂抹了一层好闻的香料,水纹纸质厚,对着光看还能看清纸中间的花纹,瞧上去已经十分高档,加上一抹若隐若现的香气,更有几丝高雅的味道。
第二日一早,沈泽秋便雇了辆车,带着沈泽平一家一家送请柬,一是带他认人,二是熟悉挑花镇的路。
沈泽平认山货不在行,对这些倒是学的快。
……
太阳缓缓升起,又迎来新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