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朝霞提议:“妈,她现在身上就五百呢!咱们去向她要去!”
刘碧雪眯起眼睛,稍作盘算后说道:“等等,仅仅向她要二百那可太便宜她了,她既然有这么多钱,咱们得把价格往上提一提。”
刘朝霞附议:“对!她要是不给,咱们就拿今天看到的这件事来要挟她!”
刘碧雪挑起眉毛,搓了搓手:“去暗巷把你爹叫上,我先到连家等你们。”
半个小时之后,连晨正在家中,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从窗户看出去,来人正是刘碧雪。
“来得正好。”他嘴角微微勾起,支撑着助行椅坐上轮椅,到院子里将大顺拴好,然后主动给刘碧雪开了门。
“夕晴出门买菜,一会儿就回来。您请进。”
连晨礼貌的态度超出了刘碧雪预料,她不禁有些疑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连晨,然后迈步走进了屋子。
刘碧雪直接开门见山:“说好的半个月时间,已经到了,钱呢?”
连晨不紧不慢地用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钱包,微微一笑:“我一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想着下午和夕晴一起给您送过去,没想到还麻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刘碧雪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鼓鼓的钱包,眼睛都看直了,她一边伸出手,一边满脸堆笑地配合着说着一些客套话:“我也不是心急,你这不腿脚不便嘛,我上门来拿也是一样的。快把钱给我吧!”
连晨突然
将手往回一收,又把钱包放回了抽屉里,并且“咔嚓”一声,将抽屉锁上了。
刘碧雪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连晨冷冷地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刘叔来过。他已经拿走了一部分钱,而且他还特地交代过,他是户主,剩下的钱必须要亲自交到他的手中,否则,迁户口的手续,他是不会配合办理的。”
“杀千刀的死赌鬼!”刘碧雪忍不住骂了一句,然后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你别信他的,他就只知道整天打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奔波处理。”
连晨直接问道:“那户口本在您身上吗?”
刘碧雪抿了抿嘴唇,被连晨的这一问噎得说不出话来。显然,连晨是不可能轻易把钱交给她了。
连晨提议:“还是等刘叔和夕晴都回来,咱们一家人把事情弄清楚比较好。”
刘碧雪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想到,要是钱被刘权贵拿到,肯定又会被他拿去打牌了。不过到时候用那件事威胁一下沈夕晴,说不定还能从她那里敲诈到五百块甚至更多。
于是,她暂时妥协道:“那好吧。”
“我去给您沏壶茶。”连晨操作轮椅去了厨房。
刘碧雪站起身来,开始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上一次她来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屋子。
“哇。家具都是实木的。”刘碧雪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走了几步,朝连晨房间
看去,“哇,还有大彩电!”
刘碧雪暗自琢磨着,一台大彩电起码得要一千五吧,她向沈夕晴索要五百简直是太便宜她了。
起码也得要一千?不!起码得要两千才行!
连晨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操作轮椅,从厨房缓缓走了出来,刘碧雪赶忙迎上去接过茶壶:“你腿脚不便,不用这么客气。”
“您是夕晴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这是应该的。”连晨抬起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您请坐吧。”
“连晨,我今天买到排骨啦!”夕晴一蹦一跳回来了,可当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刘碧雪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嘴边,仿佛看到了一块刚擦过浓痰的臭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