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教导禅院真希的缘故,我向夜蛾正道多请了几天假期,也因此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与五条悟出门回来的第二天下午,禅院真希完成了一天的训练,坐在我的房间门口的走廊上休息。我则拿着扫帚替她完成今天的打扫庭院的任务。
如此悠闲的生活,让我不禁想起我最开始的目标。如果不是碰上了五条悟,我现在大概也在某个地方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了吧。
扫完这块地方,我拎着扫帚走到禅院真希身边坐下。
“你手上的是对戒吗?”她忽然问。
我低头看向我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我们选的是素圈,只是在内侧分别刻了我和他的名字。本来五条悟是想选相当浮夸的款式的,在我再三坚持下他才屈服。
“是啊。”我说。
原来禅院真希不知道我和五条悟的婚约。这么看来禅院家除了直毘人和那些长老外没人知道这事。
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五条悟这么做的动机。不过他那人就是这样随心所欲,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对自己充满自信。
他对我的感情有没有到达喜欢的地步,我并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我现在喜不喜欢他一样。他不在乎是因为他坚信我会喜欢上他,而我不在乎。
——就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已。
他喜欢上我还是我喜欢上他都不妨碍我对他实行小小的报复。
“真依。”
禅院真希的声音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我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曾经在聚会上有一面之缘的禅院真依正所在不远处的拐角后,怯生生的漏出半张脸,那双黑色的眼睛湿漉漉的,闪烁着不安的光。
“不过来吗?”我问。
没想到我的话不光没起正面作用,还起了反面作用——她咚咚咚的直接转身跑掉了。我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禁感到无语。
我到底在禅院扇心里被丑化怎样一个灭世恶魔的形象才会吓得她转身就跑啊。明明我在直毘人眼中一直是咸鱼转世的存在。
接连几天禅院真依都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我就会扭身逃跑。
这点的确让我有点头疼,可我也不能拽着她,强迫不让她离开。
在这几天里,我还出了趟门,是去找安室透,让他帮我个忙。
我约在他打工的咖啡馆里——我一直信奉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先跟他讲了他被骗了的事情。
安室透似笑非笑,紫灰色的像是淬了冰一样冷。
“真是想不到。”
他估计也预料不到自己会被咒术协会给耍了。不过他情绪调整的很快,把咖啡放到我桌上的时间,就足以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鸣想让我调查什么事情?”他笑着问我。
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能帮我调查一下在松江市事件里,除了咒术协会外还有谁参与进来了……那里边有一个人一直想要我的性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想要我身体这句话说出口。
太羞耻了,肯定会被安室透调笑。
他点了点头:“没问题。”
之后的几个月我的生活又趋于稳定。我维持着在禅院家和出任务之间反复来回的行程,等再去学校,五条悟都已经入学三个月了。
直毘人失算了啊。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五条悟会反抗五条家,跑到东京来上学吧。明明当初为了把我和五条悟隔开,才把我送到东京来,结果完全没有用。
五条悟他们这一届看上去比我们炫酷多了。从使用的招式上就能看出——咒灵操术和反转术式。>>
尤其是咒灵操术,那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稀缺货了。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们来咒高第三个月就把操场炸了的理由。
我去找夜蛾正道时,正好看到他一手拎一个,正把两人往禁闭室里拖。两人落到夜蛾正道手上还不老实,仍在打嘴架。
我眼睁睁的看着夜蛾正道脸一点点黑下去,躲在墙后不敢出去。
“回来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