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扣零花钱和得罪五条悟之间我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后者。
笑话,五条悟不早就得罪了吗。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或许我可以用它来恶心五条悟。以五条悟的性格,他估计最瞧不上墨守成规之人,如果能借机把我自己塑造成一心只为烂橘子的腐朽未来而奋斗的傻x,大概能一石二鸟——既能让五条悟不再烦我,也能恶心到他。
于是我召唤了只玉犬替我去给五条悟送口信。
当然我知道日后五条悟大概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我,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五条悟会如此大胆——他直接找上门来了。
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找上门时,我正在进行写作训练,读作被直毘人单方面殴打的活动。我瘫在地上,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直毘人悠闲的喝了口酒,用脚尖去踢我的后背。
“休息够了吧,快点爬起来。”
我挣扎着撑着坐起身,被汗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让我很不好受,但训练还没有结束,直毘人不可能同意我去换衣服。
早死早超生。
我这样想着,站起了身。
如果忽略我抖如筛糠一样的两条腿,我想我的身影还是相当伟岸的。
直毘人露出了凶残的笑,他喝了口酒葫芦里的酒,扬手把葫芦掷到一边。以此为信号,他像一头猎豹一样猛地冲了过来。
我后撤躲过他这一击,手比划出手影中犬的手势。
——玉犬[天狗]。
头戴红脸长鼻子面具,有着巨大的黑色翅膀的人型式神从我的影子里浮现出来。
术式觉醒后,我并未像其他禅院家的人那样直接获得两只玉犬,而是在我7岁那年,直毘人忽然来我家后,在他的指导下召唤出的影子式神。
当时直毘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了我许久才离开,然后没过多久我便被带到了禅院家改名为禅院鸣。
天狗手执团扇,身着华丽的山伏。他略微扇动团扇,便召唤出数个小龙卷来。直毘人并不把这些龙卷风放在眼里,他动作敏捷且轻盈,轻松的从龙卷风边擦身而过,只有衣角受到剧烈的风的影响,上下翻飞。
我刚从影子中掏出咒具,便被他一掌击飞,砸到墙上。
后背重重的撞到墙上,导致我手一时没握住,长刀从掌心滑落。直毘人一脚直接踩在我的手腕上。
大概是骨折了。几乎无法让人忍耐的尖锐痛意被神经传达到大脑,我没忍住闷哼一声。直毘人的第二脚迎着我的小腹踢了上来,我只来得及用没受伤的胳膊挡住这一击防止我被踢的直接吐出来。
调整身形是不可能的,控制落地更是不可能的。我从训练室的一端直接轱辘到另一端。
直毘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学习了这么久体术,却还是这个样子,真是不像话,”他说,“看来需要缩减一下你的零花钱了。”
报复!这一定是报复!报复我不在训练中使用真正的实力。所以他便提升难度来逼迫我。
我气的咬牙切齿,但却说不出什么来。
我总不能傻乎乎的大喊:我没拿出真正实力来!不许扣我零花钱!吧。
我生气的想从地上蹦起来——当然失败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不允许我做如此高难度的动作——我的双腿像是面条一样柔软,根本支撑不住我的体重。
直毘人见我的确是起不来了,便让侍女和医生进来后,就离开了。
酒葫芦安静的躺在地板一隅。
侍女本想收走那个酒葫芦,被我出声拦住了。
“我来拿就好。”
我靠在墙壁上,胳膊被医生拿在手里检查。我的手腕倒是出乎我预料的坚强,没裂没折,但医生建议我近日还是少用它为好。
为了不失去自己的女朋友之一,我当然是选择谨遵医嘱——然后就在见到五条悟的那一瞬立刻忘掉了。
五条悟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第一反应是关门。我拎着酒葫芦站在门外冷静了两秒,思考了一下人生,才再次把门拉开。
五条悟没消失!难道世界要灭亡了!
我做呐喊状,下意识一拳揍上去。
五条悟避开了。我也冷静下来了。
我进屋关门,警惕的盯着五条悟:“你怎么会在这里?”